('和言泽舟一起的青年走到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毫不留情地伸手将那个男人揪了出来。“都说了只是带你回去配合检察,你跑什么!做贼心虚是不是?”“检察官大人,我错了,那些钱真的不是我贪污的,真的不是我!”“是不是你法官会判,你说了不算!”那青年扶了扶太阳穴,又抱怨一句:“搞得像速度与激情似的,我头都晕了。”可安被他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她也有点晕,可真的很刺激。“诶,你叫什么名字啊?”那青年朝可安挑了下眉,又看了一眼岿然坐在车里不动的徐宫尧:“你们太彪悍了吧,海城竟然还有你们这样有正义感的好公民。”“我叫宁可安。”那青年愣了一下。不远处的言泽舟忽然抬头望过来,他的目光像一张网,凉薄且没有感情。可安的手心又在冒汗。“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青年想了想,又大大咧咧地挥手笑起来:“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们啦。多亏了你们,要不然人从我手上跑了,言检铁定削我。”可安还没说话,言泽舟朝他们走了过来。“东生,把人带上车。”“是,言检!”被叫做“东生”的青年中气十足地答应一声,临上车还不忘对可安行了个礼。可安笑了,笑得真诚又神圣。她抬手,依样画葫芦也回了一个礼。言泽舟没管他们,他径直越过可安,走到徐宫尧的大奔前,敲了敲车窗玻璃。一直坐在车里的徐宫尧降下了车窗。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言泽舟先开口:“谢谢协助。”“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徐宫尧面无表情地答。言泽舟也不拖泥带水,再次对徐宫尧点头致意之后,转身就走。“喂!”可安冲过去,张开了双臂拦在言泽舟的面前。“还有我呢!”言泽舟沉默地看着她。“我也协助了啊。”可安指了指徐宫尧:“是我让他追的。你怎么不对我说谢谢呢?”她的声音柔亮,一着急会上扬。言泽舟的瞳仁里像是飘着一朵淡漠的云。可安莫名慌张。“不说就算了,瞧你小气的,能少你一块肉呐。”眼前的男人薄唇动了动。“谢谢。”第四章 风住尘香4宁可安坐回车里,言泽舟已经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头也没回,她想说句再见都没有机会。五年了,他不待见她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徐特助,去医院。”“是。”窗外的风景随着车子缓缓地动了起来,可安的思绪却停了。今天这一天,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医院位于市区,闹中取静的地段。整幢建筑的采光很好,一切崭新又宽阔,但可安每次立在门口,就觉得压抑。徐宫尧一下车就在接电话,他没有避开可安,间或提到她时,也仍然是一脸的坦荡。他越是这样,可安越是辨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徐特助,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送你上去。”“不用了。”徐宫尧一手收起手机一手给她按电梯。“我很久没见宁副总了。”他一句话,让可安没有了拒绝的余地。电梯一路向上,停在6楼。6楼最大的VIP病房前,守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见到可安和徐宫尧,保镖主动打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病房里静静躺着的是可安的亲兄长宁容成。两个月前,宁容成与父亲宁启仲前往平川巡视宁氏旗下的工厂基地,谁知仓库堆积的成品突然倒塌,宁启仲当场身亡,宁容成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之后,至今未醒。可安当时正在国外,意外发生之后,她被急召回国,临危受命接下了她父亲宁启仲的公司。这也是为何她的兄长还是宁副总,她却已经成了宁总的原因。宁容成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而孱弱,呼吸面罩压制着他最引以为傲的鼻梁,让他看起来更让人心疼。可安走到床沿边,那里有把椅子,是她让人搬来的。这两个月,她时常来医院,坐在这把椅子上陪哥哥说话聊天。虽然没有回应,可她乐此不疲。“宁副总最近情况怎么样?”徐宫尧笔直地站在床尾。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对徐宫尧说话的态度比对可安更恭顺。“各项生命体征都很稳定,虽然脑部淤血未清,但是苏醒还是有希望的。”徐宫尧“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可安。可安的眼眶有晶莹的液体在晃动,眨眨眼就掉下来了。“宁总。”徐宫尧朝她走过来,停在她的身侧:“你没事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