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笑起来。“你笑什么?”正阳瞪着可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行?”“我可没有这么说。”“你没这么说铁定也是这么想的。”正阳吃力地扛起了一个大箱子,嘴里还咕哝着:“打从一起去汝古那次,我就知道,你和言检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胡说什么。”“你别嘴硬,在汝古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他吻你了。”正阳贼兮兮地冲可安笑着。可安一怔。她的脑海里,是轻盈的晨露,是漫山的霞光,是他有力又热烈的纠缠。那是言泽舟第一次主动吻她,可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异地他乡的砰然情动。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凛然感触……无论是什么,她都可以理解,那忽然爆发的男性荷尔蒙。言泽舟已经把箱子放进车里,重新折回来了。他颀长的身影,撑满了她的视线。正阳还在冲她挤眉弄眼的,可安不由就脸红了。她赶紧蹲下去,将那些小箱子摞成列,三五个一起搬起来。她摇摇晃晃地朝着言泽舟走过去,想借着箱子的阻挡逃避和他的眼神接触。哪知,言泽舟冷不丁地一抬手,摘下了两个箱子。四目相对,她愕然,他坦然。“你这样怎么看路?”他把手里的两个小箱子放到一旁:“多跑两趟,也别摔着。”那语气,不冷不热,却恰到好处地温暖了她苍凉的心。她应了一声,嘴角不由地勾起了笑。?宁正阳折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可安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他轻轻地嘘嘘了两声,她的脸更红了。正阳看着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转脸对言泽舟吹了一记口哨。“言检,果然要你出马。你看你一出现,她今天都笑了好几回了。这段时间,我可是都没见她笑过的。”言泽舟没作声。“这么好看一张脸一双眼,不笑多可惜是不是?”正阳碎碎念着。“是。”“啊?”言泽舟不动声色地又扛起一个箱子,稳稳地往前走。宁正阳用手指抠了一下耳朵,撇撇嘴也不愿落了下风。三个人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几趟,过道里的箱子就基本都转移到了车上。只剩下一个大箱子,实在是塞不下。正阳和言泽舟正站在园子里,商量着谁的车跑两趟。“来,先喝口水。”可安从冰箱里拿了水,走过去递给他们。“刚好口渴得紧。”正阳最先喝上了。可安给自己也留了一瓶。但也许是刚才搬东西费了太大的劲儿,她这会儿居然连个瓶盖都左右拧不开。言泽舟见状,伸手将他手里开了盖但没有喝过的水瓶和她的调了个个儿。“谢谢。”他没答话,仰头灌了几口水。可安盯着他的喉结,那样性感又力地滚动着,让人着迷。“那是谁来了?”宁正阳目光流转,对着园子门口那辆逼近的车抬了抬下巴。“是徐宫尧。”可安说着,上前了两步。徐宫尧的车正好在她面前停下来,他从车里出来,一身正装。“徐特助,我还以为你是来帮忙的呢,可你这装扮看着不对劲啊。”正阳数落一句。“刚开完会,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徐宫尧说着,对言泽舟点了点头。两个男人短暂的视线交流之后,各自挪开了目光。“我都说了不用你来。”可安走到徐宫尧身边:“你不是下午还有两个会嘛。”是陈述的语气,可听来,却叫人无端地感受到了一丝亲昵。言泽舟又喝了一口水,他捏着瓶身的力道有些大,那透明的塑料,轻微地变了形。“送上门来的壮丁,你确定不使唤?”徐宫尧温和地笑了。“正好,那里还有一个大箱子,麻烦徐特助了。”可安还没有说话,宁正阳先不客气了:“塞徐特助车里吧。这样言检也不用跑两趟了。”“好。”徐宫尧应了一声,他打开后备箱,卷起衣袖转身想去扛箱子。言泽舟拦了他一下。“我来吧。”“言检什么意思?”徐宫尧停住了。“没什么,别弄脏了衣服耽误开会。”言泽舟说着,把自己的那瓶水塞到可安手里,径直走过去扛起了那箱子,放进徐宫尧的后备箱里。可安一手一个水瓶,轻咬着唇,看着言泽舟。他解决了最后一个箱子,掸了掸身上的灰,看向她:“想想,还有没有落下的?”可安听话地想了想,摇头。“没有了。”?三辆车,四个人。出发之前,可安为坐谁的车走,犯起了头疼。她其实是想上徐宫尧的车的,毕竟,他的车里东西最少。而言泽舟和宁正阳连车厢里都放了很多小箱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