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面香和清新的黄瓜味儿。他们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凉面很快就端上来,可安早已食指大动。她用筷尖撩起一溜儿吸进嘴里,面条清爽可口,软硬适中,果然名不虚传。“好吃。”可安对言泽舟竖了竖大拇指。言泽舟笑了一下,也开始动筷。“你这是什么口味的?好吃吗?”她贪心,不仅吃着自己碗里的,还盯着言泽舟碗里的。言泽舟也不答,直接用筷子卷了一筷挑起来,送到她嘴边。“尝尝?”可安一怔。言泽舟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不用了。”“连我的水都喝了,还在乎这个?”他还保持着递送的姿势,甚至更往前了些。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艳羡地看着他俩,脸上都是一副“这对小情侣挺恩爱”的表情。可安不由脸红,只怕再僵持下去会吸引更多的目光。她快速张嘴,咬下了言泽舟筷尖儿上的面条。咀嚼了几下,竟酸到了牙。“天,你这是放了多少醋?”“很酸?”“嗯。”他自己也吃了一口,表情仍是自然的。似乎并不觉得这味道有什么不妥。“不酸吗?”可安咋舌。他摇摇头。“看来你很喜欢吃醋啊。”“我是很喜欢吃醋。”他看着她的眼睛,明明是在附和她的话题,可教人听来,却觉得意有所指。两人吃完了面,结账的时候把打包的两碗也拎上了。回去的路特别顺利,言泽舟其实方向感极好,她只说了一下大致的路线,他就没有走岔一个路口,甚至还能找到更方便的捷径。可惜,这样紧赶慢赶,还是没给徐宫尧送上饭。他们到的时候,正阳正躺在她园子里的吊床上,晃晃悠悠地玩着手机。“开饭了。”可安晃了晃手里的两个餐盒。正阳从吊床上跳下来。“终于来了,你们可真不厚道,是不是只顾着自己你侬我侬,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我需要嗷嗷待哺呢。”可安白他一眼,目光扫了一圈。“徐宫尧呢?”“有事先走了。”正阳接过了她手里的两个餐盒,一并打开了。“他不吃饭吗?”“我哪里知道?他说要走,我又拦不住他。”正阳捧着餐盒,坐到台阶上开始吃面。可安折回去,言泽舟已经开始在往下卸箱子了。阳光温热,他的鬓角沁着细细地汗痕,白t的两个袖子不知何时被他卷到了肩膀处,塞进了衣服里,他麦色的胳膊整条露在外面,那健硕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心猿意马。可安都快忘了她是过来干什么的。“怎么了?”言泽舟捧着纸箱,停下来看着她。“我的手机还在你车上。”“我帮你拿下来了。”他说着,晃了晃腿,他的裤袋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轮廓:“自己摸。”自己摸?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可安顿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算了,你等下给我吧。”言泽舟耸耸肩,刚往前走了两步,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电话。”他似笑非笑的,竟有种如有神助的快感。可安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把手往言泽舟的裤袋里伸。“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正阳的声音。可安的手还在言泽舟的裤袋里,一着急手滑,竟然什么都没有掏到。她要疯了,他也是。“我好歹还没走呢,你们大白天的能不能避避嫌?”正阳端着面盒,堆了一脸的坏笑:“言检,你就这么忍不住?”“吃你的面。”言泽舟喊回去。正阳挥了挥筷子。“行,我吃我的,你们解决你们的。”“……”?卸箱子比装箱还累,等到里里外外的搬完,天都黑了。宁正阳这个少爷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跑得没影没踪了,留下言泽舟一人和她一起收尾。夏日的夜晚,一场电闪雷鸣的阵雨是标配。好在言泽舟眼明手快,在雨点砸下来之前,把所有箱子都挪到了室内。宽敞的大厅里有花有草也有点乱,可安正不知道该从和入手整理,眼前忽然一暗,整个房子的灯火全熄灭了。“停电了!”她叫了一声,退步就撞上了沙发。昏暗的视线里,模模糊糊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跑过来,他握住了她的胳膊,稳而准。“估计是跳闸了。”“那怎么办?”可安完全没有概念。他把她拖到自己的面前。“手机呢?”“在这呢。”可安把手机掏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