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打的?”言泽舟点点头。“你怎么不说是被大炮轰的?”言泽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没信。倒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笑起来,无比爽朗。“真的。”“真的?”可安眉头一蹙。刚才听到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动刀动枪的世界离自己太远。静下心来再想想,这样的情况他们在汝古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何况言泽舟的职业特殊,那离奇消失的一个月足以发生太多事情。忽然一阵后怕,怕得不由一抖。言泽舟察觉到她的变化,上前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肩。“我不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看,果然怕了。”可安想起言泽舟走得那天,那是他头一次来公司找她。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找她的,现在,却忽然懂了。原来那一面,对他来说,可能会是最后一面。她抬手,没好气地挥拳打在他的胸口。“你不是不危险吗?”他抱住她:“难道要我告诉你很危险?”“当然要告诉我。”“然后呢?要你担惊受怕一个月?”“谁说要担惊受怕一个月了?我的意思是,你早告诉我,我也好早点为自己打算,比如,去认识其他男人。”“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捏住了她的腰,重重一挤,算是惩罚。“可不。”她嘴硬。“那我没说,真是万幸。”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如果我回来,看到你跟了别人,那还不如死在那里。”“呸。”她推开他:“呸呸呸,你胡说什么。赶紧跟着我呸。快点!快……”言泽舟低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风吹起了半角窗帘,窗外秋意绵绵。幸而,一切都没变。?隔天是周末。可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言泽舟真是体贴的好室友,这一大早上,竟任由她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也没来叫她。这一觉睡得饥肠辘辘,她洗漱了一下就立马下楼找吃的,言泽舟做好了早餐,在锅里放着保温。她刚揭了锅盖,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推门说话的声音。“言检,你家真难找,东生这个路痴,一绕进来就迷路了,他还说自己来过呢。”有女人在说话。“我真来过,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言检搬家,我还来帮忙了呢。”罗东生在辩解。“不用换鞋了,都进来坐吧。”言泽舟插话。耳边随即闹哄哄一片。“言检,要不是昨天阿水去医院碰到顾医生说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受伤了。”“是啊,你怎么不吱个声。大伙也好早点来看你。”“……”可安大概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来探望言泽舟的。“你家里是不是有女人?”这次,是宁正阳的声音。可安手一滑,盘子差点掉在地上。宁正阳也来了?他要是知道她住在言泽舟这里,保不齐要怎么笑话她呢。她应该快点躲起来的,可客厅里那么多人,她现在出去一定会被看到。而且,她还穿着睡衣。这个点穿着睡衣在厨房找吃的,就算她和言泽舟真是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了。“有。”可安还在想怎么才能掩人耳目,那厢言泽舟已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好啊你!难怪我说怎么进门就有一股子女人香。”“你狗鼻子啊!”东生骂着,“哪里有香,我怎么闻不到呢。”“罗东生你傻是不是?现在关键不是哪里有香,关键是那个女人是谁?”宁正阳在外面叫嚷着。忽而听不到言泽舟说话了。可安一着急,撞到了锅盖,“嘭”的一声响。屋外瞬间静了下来。“你们先坐,正阳,泡茶。”言泽舟的声音又响起来。“为什么是我泡茶,你让女主人出来泡茶呀。”宁正阳一咋呼,周围慢慢起了附和。大家都在猜女主人是谁,猜梁医生的很多,间或,也有人说宁小姐的。“要不我们来赌吧。”宁正阳又在作死了。可安真想抄起厨房里的刀冲出去宰了他。正想着,言泽舟从门外走了进来。“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可安立马走过去挨着他,藏在他身前,躲好。“要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睡到日落西山。”“吓着你了?”“是啊,我不想见宁正阳那神经病。”“那我赶他走。”他语气宠溺。“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是神还是神经病?”“一样。他都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