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这重要吗?”“很重要。”可安强调。言泽舟没了话音。“问你呢。”可安遥遥撒娇。“忘了。”她不满:“怎么可以忘了呢!”“太久了,所以忘了。”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动。可安心底浮起一丝满足,也有一丝失落。满足此刻的彼此坦诚,失落错失的五年大好时光。“言泽舟,这五年我不在,你是怎么过的?”他的目光一暗。“一点一点忘记你。”正如,当初一点一点爱上。“怎么忘?”“这个也很重要?”可安摇头:“不重要,我只是随口问问。”“不重要,但想知道,是不是?”“嗯。”她乖乖地点头。言泽舟放下了拖把,他走到衣架边,取下了自己的外套。可安跟过去。他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了一盒火柴。火柴依旧是撕了标签的,没有名字。言泽舟抽出一根,他好看的长指捏住了火柴棒,轻轻一划,火光如花。可安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执着。“像这样。”他晃了晃手,火苗沿着火柴棒,一路烧到他的指尖,他松了手,火花扑到地上,灭了,“像这样告诉自己,你就是那好看的火光,而我,抓不住。”可安眼角一涩。她伸手抱住了言泽舟。“所以,火柴的名字,叫可安是吗?”“是。”他并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一晚上,看着小山和她窃窃私语的样子,他就了然了一切。“对不起,五年前,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言泽舟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可安的眼泪掉下来。言泽舟知道什么?他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轮廓。五年前,她也经历了一场绑架案。那一次,为了救她出来,哥哥宁容成费了很大的劲儿。甚至,他被绑匪恶意砍掉了一根手指。那是哥哥的无名指,是将来要戴结婚戒指的位置。她永远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她看着哥哥鲜血淋漓的手哭得不能自己,可那个男人,去还反过来和她开玩笑。他问她:“你哭什么?是不是担心将来该怎么和你未来嫂子解释?”她笑不出来,只能哭得更大声。宁容成慌了,继续安慰她:“好了,别哭了,哥会跟你嫂子说,是我自己贪玩掉的手指。大不了,戒指戴另一手上好了。”亦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口气。这就是她的哥哥,天大的事情都可以笑着说出来。可是后来,他说要送她出国,那时候的表情,却格外凝重。可安不愿意走,他还朝她发了脾气。宁容成说:“我可以为你把十根手指都卸了也没关系,可我怕你留在这里,我保护不了你。你乖,哥哥永远不会害你。”可安当时不相信,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哥哥不可能保护不了她。直到现在,她才懂得,原来哥哥英明的眼,早已看透了所有。比如,当年他们的父亲宁启仲是知道宁子季绑架了她的,可他为了家族名誉,权衡利弊,包庇了自己的亲弟弟。宁容成当时执意将她远送他乡,是因为他失望透顶。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力抗争。所以,将她从这片泥淖里推出去,是他最好的保护。人人都以为,她宁可安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千金,是在阳光雨露和百般恩宠间长大的掌上明珠。但其实不是。她年幼丧母,父亲又重男轻女,家里除了哥哥宁容成,没有人真正在意她的感受。所以五年前,她不得不走。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她更舍不得,让哥哥宁容成为难。后来,哥哥去学校给她办了退学手续。她没有和任何人交代,包括言泽舟。她以为他不会在乎的。没想到,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让他们彼此难受了那么多年。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起波生2龚姐从楼上下来,她手里抱着一个纸盒子,挡住了脸,只看到长裙的边缘扫着木梯,一阶一阶的。“还抱在一起干什么啊?不过来搭把手?”她嚷嚷着。可安立马从言泽舟的怀抱里脱开,朝龚姐跑过去撄。“这是什么啊?”“刘叙的东西,我打算把它都搬到储物室去。”龚姐随手把盒子递给可安,可安一把抱住了。盒子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个男人的心。“楼上还有一盒呢,你先帮我抱着,我去搬下来,一起。”可安“嗯”了一声,龚姐拎着长裙,又一阶一阶的往回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