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痛。”她抬手捂着额头,瞪他。“别胡思乱想。”言泽舟把她拉进屋里,关上了门。他把文件放在桌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可安坐下,喝了口水,转脸见他斜坐在桌面上,看着她。“干嘛这么看着我?”“再多看几眼。”“每天看不腻吗?”“你每天呼吸会腻吗?”他似笑非笑。可安反应了几秒,才恍然明白,他是在说她和呼吸一样重要。她笑了。“嘴真甜。”他对她勾勾手指:“要不要尝尝?”“不要。”“真不要?”他沿着桌沿滑过来,瞬间就利落地滑到了可以勾住她下巴的距离,“过了这个村以后就没有这个店了。”“什么意思啊?”“我下午要搬办公室。”“什么?又搬?”可安惊讶,他不是刚搬进她办公室不久吗?怎么又要搬出去了?“舍不得了?”“舍不得什么呀,眼不见为净。”她撇撇嘴,可又不甘愿:“你这样折腾有意思吗?早知道这么快就搬出去,你当初就不该搬进来。”“当初我不搬进来,怎么死缠烂打地追你?”“那现在呢?追到了就撒手不理了是不是?”他低头吻了吻她撅起的唇,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眉心。“男女搭配,干活是不累,但工作效率太低。”他将吻加深,纠缠一阵之后才停下来,反省似的道,“你看,我总想吻你。”可安红着脸只顾喘气。言泽舟的指腹摩挲着可安的唇角:“而且,我不想招人闲言碎语。”“你搬进来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招人闲言碎语。”可安提醒。言泽舟笑了:“我搬进来只是因为我的办公室还没有收拾好。寄人篱下几天,有什么值得流言蜚语的?我要是这么赖着不走,那才居心叵测是不是?”可安恍然,原来他当时早有交代,难怪搬得那理直气壮。“那你新办公室在哪?”“宁稼孟的对面。”可安顿了一下。宁稼孟的对面,那里原来是宁容成的办公室。他现在要代替哥哥,和她一起守护宁氏了。那么,接下来的战争,无论胜负,她都不会再害怕了。?周末,言泽舟和可安一起去送机。言伊桥和崔来全的旅行计划已经开始了。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法国巴黎,那是言伊桥最爱的城市。可安给两老找了很多旅行攻略,打印出来让他们带在身边。去机场的一路,言伊桥都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崔来全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下了车,言伊桥拿着旅行攻略朝可安问东问西的。两个男人落在了后面。“我和你妈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瘦了,回来你妈该心疼。”崔来全笑着,看得出来,他也很轻松。“我知道。”言泽舟揽了一下崔来全的胳膊:“你和妈万事小心,随时给我打电话。”“放心吧。我们两个老人就走走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两人走到候机室,可安和言伊桥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先坐会儿。”崔来全说。言泽舟点点头,跟着一起坐下。“泽舟啊,有件事情,你妈说我得和你坦白一下,我觉得也有必要。”崔来全忽而开口。“什么事情,您说。”“关于你亲生父亲……”崔来全轻沉一口气,“其实当年,是我去找他的。”言泽舟怔住。候机室里人来人往,他们两个人手挨着手,仿佛在这喧闹之外。崔来全目视前方,目光安静。“你妈嫁给我的时候,你六岁了,那时候的你,已经足够懂事,足够明白亲生父亲和继父的不同。我知道,尽管你愿意改口叫我爸爸,但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很期待和你亲生父亲相见的。”“爸爸……”崔来全拍了拍言泽舟的手背,点了下头,一脸的了然和理解。“我没什么本事,能娶到你妈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能有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儿子更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总想把我自己最好的都给你们,可转头却发现,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爸爸,对于我和我妈而言,你就是最好的。”“小子,就知道安慰我。”崔来全笑了一下,嘴角却是沉沉的,“当年,你在洛疆出事的时候,你妈彻底崩溃一病不起,我也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塌了一样。你的病危通知下了一遍又一遍,医生让我做最坏的打算……我怎么舍得为你做最坏的打算。”想起当年,崔来全眼里的泪一点点流出来,他抬手用指腹去抹,却是越抹越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