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我也很忙啊,可我必须拍好未来婆婆的马屁嘛。”可安随手把照片发给了言伊桥。言泽舟一脸宠溺:“谁说要娶你了?”“你睡了我还不对我负责?”“你不也睡了我吗?”他振振有词。“那我娶你也行啊。”她煞有介事。言泽舟笑起来,温柔地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就封住了那张小巧伶俐的嘴。吻着吻着,伞沿就斜了。白雪悄无声息让他们在彼此怀里白了头,这一瞬,成了永久。?早餐依旧是言泽舟做的。可安和他坐在餐厅里,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言伊桥发过来的照片。言伊桥的照片都是崔来全掌镜,每一张都拍得爱意满满。可安翻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张,递给言泽舟看。“真美。”言泽舟看了一眼。是美。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想象,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笑得像个少女一样是什么画面。“你也很美。”他说。“怎么忽然嘴这么甜?”可安凑过去:“是不是有事求我?”“是有事求你。”他难得乖顺。可安捏着下巴靠回椅背上摆谱:“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言泽舟沉默了几秒,说:“傅老大寿,你陪我一起去。”可安脸上的笑容微凝,她没想到,会是这事。言泽舟对于傅殷,心里始终隔着一个千千结。就算整个海城都知道,傅殷是言泽舟的父亲,可是,他提起傅殷时,仍然称他为傅老。或许,在言泽舟的世界里,忘年之交这个角色,比亲生父亲更容易敞开心扉。“陪,睡觉都陪了,这算什么。”可安挤眉弄眼的。言泽舟被她逗笑了,却笑得有些动容。“以前没想过我的生活里会有你,现在不敢想没有你我的生活会怎样。”“说什么绕口令呢,听不懂。”“是在告白。”“没听过这么复杂的告白。”“听过很多告白。”他双肘往桌面上一撑,撑住了下巴,瞧着她,目光火辣辣的。可安偏要火上浇油:“不多,也就三位数。”“我就排到个最复杂?”“也不是。”“还有什么?”她想了想。“最长。”“……”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却很暖和。吃过早餐,言泽舟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可安在一旁把他干家务的样子拍下来传给言伊桥。言伊桥回过来一个笑脸,说:“我这儿子真是干什么都有模有样。”可安还没回复,言泽舟就走过来抢了手机。可安想夺回来,他却躲得很快。“把手机还给我。”“先说最感动的告白是什么?”可安怔忪片刻,随即笑了。他默不作声这么久,原来还记得这茬。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扑过去抱了他满怀。“最感动的是,有个男人,每天给我做早餐。”他低头看着她。“这也算?”“当然算。”谁说告白非要用嘴说,那些浸了糖的甜言蜜语,哪里有他持之以恒的悉心相待来得感人。“行,你说了算。”他亲吻她的唇角,逐渐将吻加深。“言泽舟。”“嗯。”“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生活能多个你得有多美好。现在多了个你我才知道,原来这美好根本想象不到。”?傅殷的寿宴办在了傅宅。入了夜的傅宅美出了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尤其,今晚特别喜庆。可安下车的时候,扫了一眼宽阔的停车场。这满满当当的架势,连车展都未必能够比拟。都说傅殷交际圈涵盖半个海城,照此看来,所言非但不假,还替他收敛了几分。还未正式进门,就不停有人上来和言泽舟打招呼,一拨换着一拨,片刻没有停顿。但凡是想巴结傅殷的,全都把言泽舟当成了红人。可安一个陪客都笑僵了脸,言泽舟却是好耐心,该握手的握手,该派烟的派烟,游刃有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寿。”待到没有人的时候,可安轻声咕哝一句。言泽舟侧了一下头。可安又补一句:“不过你也不是这做派。”“我什么做派?”“宁可一个人坐在屋顶喝冰啤,也绝不招来一堆狐朋狗友开洋酒作势。”言泽舟笑了,轻声问:“你呢。”“我也是。”“那正好,凑一双。”他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臂弯里。大厅里人头攒动,傅殷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灯光落了他一身,让他更显几分高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