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虽然小,只能抓住握匕首的半边拳,但就这半只拳头被抓住,工作服的家伙整只手都动弹不了,另一只手想去掰开,怎么使劲都掰不了,倒似两只手紧握着匕首,身体同时被人推着挤越过同伙,挡在那个该死的小子面前,挨了同伴的好几个拳脚。
张雨婷把他挡着吴维涛与自己面前,抓住工作服的那只有匕首的手乱舞乱刺,一边高声尖叫:啊,杀人啦,叔叔阿姨姨,救命啊。啊。。。
工作服身体不受控制,只能大声辩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身后的人干的。
车厢里一片混乱,几个有正义感的男人终于动身,有了人带头,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制服住五个歹徒。乘警赶来后,简短地作了笔录,铐走了五人。
扶着吴维涛回到座位,此时的他衣服与头发又脏又乱,满脸是血,脸肿得连两只大眼睛都成一条缝了。还对着张雨婷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郑亚绍与张雨婷两人用干净的纸帮着擦他脸上的血迹。此时张雨婷也明白他为什么冲动地打架了,刚才作笔录时,吴维涛就交待了事情起因,他的说明得到了过道另一边某座位三个人的证实。
那两人是小偷团伙,半夜趁旅客熟睡时,连偷了几人,到张雨婷这边时,想动张雨婷的挎包,吴维涛被张雨婷靠着,难以入眠,半睡半醒间,发现了小偷行窃,就出声喝止。这一场面同时也被过道另一边座位的三人瞧见。在斗殴时,她们没敢出面阻止,等到事情落幕,总算鼓起勇气出来作证,也免去了吴维涛的刑责。
张雨婷叹了口气,内心深处很是自责,本应该早些去帮吴维涛的。结果却无动于衷那么久,成了围观群众的一员。
去了一趟卫生间,把手帕弄湿了,回来仔细地洗他脸上除伤口外的血迹。又从包里拿出梳子,帮他梳理下头发,整理又脏又皱的外衣,把手表还给他。后半夜,张雨婷小心翼翼地假寐,唯恐又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熬过了长夜,天亮时,问过他的伤势,张雨婷与郑亚绍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漱。一整个白天,张雨婷、郑亚绍、袁敏轮流着照顾他,尤其是张雨婷,心下不安,照顾地更起劲。甚至还想喂他进食。结果被他拒绝了。其间他对三人反复地说,他也就表皮破了点,脸肿得难看一些,根本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好吧,张雨婷看他休息了半天多,精神恢复得不错,就宽了些心,几人无聊时继续聊天,相互间的友情更深了。
第三天凌晨七点三十五分,到达km市下车后,郑亚绍、袁敏与张雨婷、吴维涛分别,临别时袁敏再三叮嘱张雨婷一定要来她家里玩。
张雨婷想送吴维涛去医院,被他坚定地的拒绝了,说张雨婷人生地不熟,他要替张雨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