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三哥有宿世姻缘。”
洛枭不耐地摆摆手,不想再说。
“你怎么又来了?”他看一眼他身后,没有看到朝露,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上回露珠儿好不容易回来乌兹,一声不吭就给你带回高昌了。这一回,她没跟你一道来?”
洛襄面色骤沉,转身凝视着洛枭,问道:
“她不是一直留在乌兹吗?”
洛枭更是面露诧异,紧握马鞭的手一顿,掉落在地。
“你一月前不是将人亲自带走了吗?”他惊异地望着眼前面容森然的男子,指着他道,“我远远看了一眼,就是你啊。”
身形举止,面容轮廓,还有一队高昌王军,不就是他吗?
洛枭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和不寻常。
他话音未落,洛襄已疾步离去。
这天底下,能被错认成他的,就一个人。
他借用他的身份,夺走了他的妻子。
那个人带她去了长安。那座前世将她埋葬的皇宫,是他和她都不愿回望的过去。
“我即刻动身去长安。”他道。
“寒冬将至,北匈必会南下劫掠,我不在时,请三哥替我看好西域。将余粮放置在边境,撤离村户,免得北匈骑兵伤害平民。如有必要,以武力制服亦可。”
即便在最失神的时候,他都还在周密地作下计划。
洛枭呆立原地,缓身应下。
一旁备好的马匹在晨曦中嘶鸣一声。
洛襄纵身上马,敛起袖口,一眼看到内层镶绣的同心莲。
是她不知从哪里听来,学着中原女子给夫君缝衣,一针一线给他在袖口绣了一朵莲。针脚大小不一,莲瓣歪歪斜斜,十分笨拙却又细密可爱。
他记得那一夜,他在批阅奏折,她在灯下陪着他,专注地绣衣,火光给她的侧脸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不似人间。
她绣着,时不时被自己拙劣的女工逗乐,把小脸埋在他的袖口发笑。他想拿过来看看图样,她又扭扭捏捏不愿给他看到,想要拆了重绣。
他忙收起来,宝贝得不得了,平日舍不得穿这一身玉白锦袍,想着要来接她回去,才换上的。
她素来喜欢看他穿一身白。
可他却没能接到她。
他摩挲着袖口凸起的绣纹,好似如此才能缓解见不到她的渴。
最是自持之人,也克制不了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洛襄闭了闭眼,在心底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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