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心慌,结结巴巴地承认道:
“我,我只是想他来,你能多一份倚仗。我想着,燕北王府不再认你,可是你阿弟一直与你情深意笃。”
朝露自是不知道他为何对他的阿弟如此介怀。此刻的李襄承载了两世的记忆,对这个弟弟既有兄弟之爱,又有切肤之恨。
“呀,”她惊呼一声,忽然绽开了笑颜,“襄哥哥,你这是不是别人说的,‘吃醋’了啊?”
“是。”他凝视着她,承认得很快,“我在吃醋。”
朝露微微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人像他这样一板正经说自己在吃醋的呀。
“怎么样可以让你不吃醋?”她抬手,漫不经心地在他衣襟的心口画了个圈,垂落的发丝拂过他的鬓,他的面,他的唇。
他不动声色,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朝露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她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捧起他的下颔,低垂螓首,含住了他的唇。
身体相依,气息交缠。
“这样……”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啄吻他,像是在用自己的唇勾勒他的唇,“还吃醋吗?”
他等了很久,今夜如愿以偿,尝到佳人献上的唇。却在她樱红的耳垂边,道一句:
“殿下学得很快……但,不够。”
朝露咬了咬唇,湿漉漉的眼尾蕴着情窦初开的怯意,再埋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下颔,鬓边,喉结,颈侧……
“这样呢?襄哥哥可喜欢?”
李襄任她自由施为取悦,温柔的眸光将她全全笼罩住,其中难掩一寸薄刃般的锋利,直直向帐外瞥去。
那里有一人,已在帐外窥伺良久。
才引得他今日忍不住对她一步一步下套,孟浪了些。
……
浓墨般的夜色沉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浸透了欢声笑语的上林苑。
李曜的眸色比夜幕更黑更沉,抬步离去,黯淡的身影末入周遭无尽的黑夜里。
数月前,李曜在燕北王府收到定襄的线报,说公主已回了京城。他快马加鞭,赶至长安之时,正逢帝王寿宴。
他处心积虑,想要见公主一面,买通侍从接近公主的帐子,可看到的,却是这郎情妾意的这一幕。
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被他那庶人哥哥搂在怀中,肆意娇怜。
因为他吃醋,她便主动尽心取悦她,还说只想他一人的妻子,一生一世。
二人早在无相寺之时便已心心相印,互许终生。
她忘了旧日的金簪之盟,根本不会看他一眼,连带他去长安这种许诺,不过也是为了替哥哥考量,想让他开怀。
李曜咬牙,下颔紧绷,青筋隐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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