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静心底一刺,冷冷瞥她,“我建议你不要使什么歪心思,大哥看不出你的心机,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陈书挑眉笑,慢悠悠道:“姑母已经嫁人多年,即使现在是个离婚弃妇,但也没有资格管我家的事情了,希望您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陈敏静凝望着她,陈书勾了勾唇转身,手腕忽然被攥住,脸颊一痛。
“啪!”的耳光声在花园里格外明显。
陈敏静颤抖着收回手,抿起唇,“陈书,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要说你,就是书雪琼,也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陈书呼吸一紧,手指紧紧攥起。
她还有脸提她母亲!
要不是因为她,一直挑拨她的父母关系,她母亲怎么会跳楼自杀!
“又在闹什么!”赵昀和望见这一幕,踱步走过来,他垂眸温和对陈敏静道:“谁又惹你了?这么大的人了,还闹脾气。”
傅清姿抿唇,“是这个婆婆先打人!也是这个婆婆先拦住姐姐不让我们走的!”
赵昀和扫一眼傅清姿,望见她的脸,目光微顿,他看向陈书,“阿书,是这样吗?”
陈书根本不指望赵昀和能主持公道,要不是他纵容,陈敏静也不会跋扈成这个样子,她淡淡道:“不用您主持官司了,全算我倒霉。”
说完,她拉着傅清姿走,傅清姿回过头,望了一眼赵昀和。
那个叔叔,刚刚摸了下她的手,他在轻薄她,但她不讨厌。
陈书注意到傅清姿的异常,她一直脸红的看着她手背,顿下脚步,她回想刚刚的一幕幕,许多细节涌入脑中。
刚刚,赵昀和是不是多看了傅清姿一眼?
其实也难怪,喜欢桑榆那个模式女人的根本不是赵孟殊,而是赵昀和。
他就是喜欢宠着缺心眼的女人,从陈敏静到谢有仪,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后来谢有仪学聪明了,他就不喜欢了,又重回陈敏静的怀抱。
陈书垂下眼睛看脸颊红红的傅清姿,“他不是你能招惹起得人,他现在虽然是单身,但早晚会跟姑母复婚,你这么小小年纪,根本玩不过他。”
陈书承认,赵昀和保养得好,大权在握,气度尊贵雍容,乍一看过去,并看不出年纪,只觉得他是陈年的酒,醇美诱人。
但他明明是一条毒蛇。
陈书勾了勾唇,饶有兴致望着神似桑榆的傅清姿,“妹妹,听我一句劝,不要犯傻。”
傅清姿结结巴巴反驳,“……没有,我就是觉得,他很像我父亲……”
陈书望着她,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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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冕在后院逡巡良久,依旧没有偶遇到那位赵家少夫人,他只好遗憾回到后院。
稍加休息,赵家一行人便要上山。
客人倒不用上山,可以留在赵宅尽情享受美酒美食和社交。
上山时,天上飘起朦胧细雨,傅清瑜撑一把黑色缎面雨伞,她穿着一身素净的黑,妆容很淡,耳垂只佩戴一枚素净的珍珠耳钉。
谢有仪站在她身边,见她神色虔诚肃穆,心底到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过儿子被修复好的手机,儿子的最后一条消息最后一通电话都是打给身边女人的。
儿子对她用情至深。
谢有仪:“我马上回老家,京颐的股份我用不着,就留给你吧,南浔会喜欢这样的安排。”
她还不知道赵南浔早就把股份转给傅清瑜。
傅清瑜敛眸,恰到好处透出一丝伤感,“身份使然,我不能为他做太多,但会尽可能延长他在京颐的影响力。”这便是接受。
谢有仪点点头,“桑榆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我也不想管她了。”看她穿成那个花花绿绿的样子,在南浔葬礼上哭哭啼啼找男人还摔折腿,她便气得心口疼,嗓音也冷淡下来,“只要你别弄死她,其他怎么处理她,都随你。”
傅清瑜讶异一瞬,想说什么,眼尖瞥见前面的赵孟殊停下脚步,便将话压在肚子里。
赵孟殊果然转过身,眉眼矜贵清冷,漫天雨雾中,神色透出一丝疏冷的清冽。
“太太,我扶着你。”他凝眸望向傅清瑜,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
傅清瑜柔软掌尖搭在他手上,温和含笑,“好啊,谢谢。”
赵孟殊转过身,牵住她的手,脚步徐缓往山上走,语调轻飘飘的,融入雨雾中,隐隐让人听不真切。
“一场葬礼,太太事必躬亲,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赵南浔的未亡人。”
傅清瑜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弯唇笑,“这是我作为赵家少夫人的职责,有些事情,母亲不管,谢夫人不能管,所以只能我管了。”
这场葬礼本来被赵孟殊安排给陈敏静跟谢有仪共同料理,但陈敏静跟谢有仪意见不和,排挤走谢有仪,自己大包大揽,但她又缺乏管理经验,临葬礼还有一周,事情还是弄得一团乱麻。
最后,赵昀和只好找来傅清瑜接手乱摊子。
傅清瑜祸水东引使得好,赵孟殊没有继续讲话,傅清瑜挑眉,温和道:“您知道桑小姐从议事堂墙头掉下来小腿骨折的事情吗?”
“不清楚。”
傅清瑜悠缓道:“阿书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哪里,我告诉她你在议事堂,于是阿书就领着桑小姐去了议事堂,然后桑小姐就把腿给摔骨折了。”她抬眸瞥一眼赵孟殊脸色,看起来还是有耐心的,她便继续道:“母亲心疼桑小姐,为这件事大动肝火,在后花园里便跟阿书呛声起来,还打了她一巴掌,要不是父亲来得及时,恐怕她还不会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