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救?”莫南洲又问。
他确实病得不轻,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良药,如果持续得不到治疗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只不过像他说的,也不至于立即就死,送魏千珩回城还是没问题的。
她想了想,用了他们能听懂的句子回答:“恢复如初肯定是不可能了,如果不很严重,保持治疗用药可以活五到二十年甚至更多年。”
“啊?!”坐在他旁边的人无一不惊叫起来。
“您能治,怎不早说?!”莫南洲站起身,朝魏千珩使劲招手。
“不是,也没有人问我能不能治啊!而且,都没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风傲晴无奈道。
韩朗朝她“啧”了一声。
“再者,他是敌非友,我为什么要救?魏家和莫家,那可是有大仇的!”风傲晴一字一句说出了这句,而且加大了音量。
莫南洲听到这话,坐了下来。
“大嫂,是这样,咱大哥不是杀了人家哥哥嘛!正好赔个哥哥给他,我觉得挺好。”莫南洲想了想答。
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咱哥。
“万一我治不好,岂不是使两家关系雪上加霜?”风傲晴摇摇头。
“您都治不好,他不是反正也是个死?”莫南洲好像挺急一样的,又开始对魏千珩招手。
“韩大人和夫人在叫你。”傅秋鸣看到了莫南洲在朝魏千珩招手,“快去吧!别怠慢了,但也不必太过谦逊。”
“哦......”魏千珩擦干了泪,站起身。
傅秋鸣也站起身替他整好袖子和佩玉,这才让他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骑马令他十分痛苦,这会儿,倒是舒服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见到魏千珩没事,还是那莫夫人的药有用。
魏千珩走到莫家人的火堆边问:“韩大人,夫人,找我何事?”
“跪吧!头磕得响些。”韩朗道。
魏千珩一听,很是难过,这些人明知道自己伤心难过,还要落井下石。
这几天,他一直敬着,从未失过礼,现在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份了。
他又想起傅秋鸣刚刚才教他的,不必太过谦逊,于是握了拳道:“两位有何事便说!我如今没有心情供你们消遣!”
“哦?还是有气性的,总算是像了你爹三分。”韩朗反而笑了。
魏常宝一向手段雷霆,底下官员个个怕得要死,大儿性子也与他无异,不然也不会犯下大错被莫北渊给杀了。
当韩朗见到这二儿子时,一时没有和他爹联系起来。
现在倒是懂了,因是傅秋鸣带大的,才是这谦谦君子样。
“他既这般气性,也不想跪谢,那你便不治了吧!看来,傅秋鸣在他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韩朗接着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