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下人，还要什么气度？”江暖暖不解。
“我见过她三回，给你讲讲她的气度。”江彩妍笑着拉过江暖暖的手，两人坐到榻上。
江彩妍第一次见风傲晴是在锦川楼，掌柜的要来跪，她双手给人扶了，就连楼中下人奉的茶都双手接了甚至道谢。
她把风傲晴当时的动作给江暖暖表演了一回。
江暖暖吃了一惊，下人便是下人，何需礼？她不明白。
第二次见是在街上，当然是故意跟的风傲晴，两个小乞丐一左一右抱了她的腿，她不厌不嫌，赏了银钱，还让他们把小伙伴都带来领铜子儿，等的时候让婢女买了两屉馒头发给他们。
江暖暖更是吃惊，如果是有小乞丐抱她的腿，她定是会一脚踢开的。
“第三次，就是今日，她穿着男装，抬起下巴，已是你不能及。”江彩妍狠狠道。
“姑姑！你怎么这样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江暖暖十分不服。
“你看看你，只显得小家子气，在玙王那里便赢不了。” 江彩妍接着道。
“真是如此吗？”江暖暖开始疑惑。
“气度，你单看是有的，但与她在一起，便不显了，无论是衣着、发饰、身段，还有抬起的下巴。”江彩妍捏把起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
“你应该一心只想着你喜欢玙王，却从未想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吧？”江彩妍接着问。
“这......”
“他喜欢凤华君那样的。”
“可我，也不可能成为她啊！”江暖暖并不想改变自己。
“成不成为她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他不喜欢。”
江暖暖沉默了，她确实没有想过，因为她从来不想别人是什么感受。
“你要投他所好，并不是美或者娇滴滴就够了。这世间要说美，比凤华君美的也有的是，要说比她强的也多的是，但是为什么玙王只钟情于她？这是你需要想的。”
江暖暖皱着眉思索。
“你要做的不是想尽办法除掉她。即便除掉了她，还会有别人出现，你要做的是让玙王爱上你。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的女子都没有关系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除掉了陆雁含，却还是有风傲晴。
如果杀了风傲晴，还会有别的公主郡主、将相之女，她杀不完。
玙王过了这十年，已经不是那个她可以握在手中温柔良善的玙王了。
他可能会杀了她。
“可想明白了？”江彩妍握了她的手道，“姑姑的话重，但是是为了你好，你相我，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会非常痛苦，到最后，你们两人，必死一个，相信我。”
江彩妍想起了往事，红了眼。
“姑姑，我知道了。”江暖暖似乎明白了。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直接送承安侯的实证到御前，风傲晴也要杀，但肯定不能用你的手，否则，你想想，玙王可能饶了你？又怎么会喜欢你？”江彩妍拍拍江暖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