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们也在议论新知青的安排问题。
但他们议论的焦点在于村里会不会再加盖知青点,以及要用什么材料加盖新房子和他们到时候能不能住新房子。
毕竟村里这两年的条件肉眼可见的比前两年好很多,万一这回加盖知青点会用一些好的材料呢?
可叫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村里是要加盖知青点,但不是村里出钱,而是那群新知青自己出钱盖房子。
可想而知他们有多震惊。
震惊那群新知青竟然这么有钱。
自然而然,他们又讨论到了中午的那场吵架风波。
就听有人提出来道:“其实每一次新知青过来请吃饭本来就是传统,我之前就想说了,我们这样对他们其实不好,毕竟和村里人相比,我们知青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更要同气连枝才是,结果现在好了,闹成这样。”
话才说完,立马就有人不爽冲道:“现在马后炮,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是见这群新知青有钱,想着以后不好占便宜了,才后悔吧!”
“方芳,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占便宜,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从昨天晚上你就开始排斥他们新知青,今天中午的时候更是一点都没有客气,让我们也跟着你被迫和他们的关系弄的这么僵硬,这以后你让我们还怎么和他们相处!”
“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方芳也是个暴脾气,“我不喜欢他们我是明确表示过的,我之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之后更不会喜欢,但我可不像你,明明也舍不得粮食,不想让出空间,并且做都做了,结果发现这次来的知青都是有钱人后,就后悔了,可笑!”
“你……”
“你什么你,你最让人不齿的不止这些,还有你口是心非,事事都想占便宜,但却从不承担责任,只会把错怪别人身上。”方芳冷笑,“我不欢迎他们是我的事儿,难不成我还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逼着你们和他们吵架了?”
“别说的你们好像和我关系多好一样,你们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想要把责任怪我头上,想的美!”
方芳的一番大实话叫好些人脸色格外难看。
一旁的孟昭昭怕其他人跟着吵起来,开口打断,并把他们都安排走了。
之后,她看着若有所思的魏迎光道:“我有话和你说,你先别走。”
“你想说什么?”魏迎光心不在焉。
孟昭昭没吭声,而是一直探究盯着魏迎光看。
魏迎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口气很冲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孟昭昭眼神闪烁,好一会儿后,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道:
“中午的事情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但是你一吃完午饭就不见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你。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其他人跟着胡闹就算了,你怎么也会跟着胡闹,你明明知道请客吃饭不仅仅是传统,也是我们新老知青之间彼此交流,互相融入的好机会。”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你这次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孟昭昭失望地看着魏迎光。
魏迎光撇开眼睛不和她对视,“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知青点确实住不下是实际情况,而请客吃饭的粮食是要大家伙一起出的,我总不能强硬地要求他们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请客吧,没有这个道理啊!”
“什么叫做没有这个道理,那之前呢,之前我们每一个新知青过来可都请客吃饭了?”
“你也说了是之前,况且之前的每一次才来几个人,这一次一来就是九个人,请客吃饭肯定又不能太寒酸了,那就等于是让每一个人都要出一顿饭到两顿饭,甚至有可能是一天的口粮,所以他们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昭昭没想到魏迎光现在是这个态度,心里面更失望了。
“好,我们不说请客的事,那他们中午过来商量吃饭问题的时候,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吃一顿,回头让他们再还粮食总可以吧?我们都是从新知青过来的,都知道这边的规定,他们有半年的定量期,不至于连区区一顿饭都还不起,你为什么也依旧任由他们闹起来,直接把新知青气走了。”
魏迎光也不耐烦了。
甚至他最讨厌的就是孟昭昭总是这幅说教的态度,就道:“你就光说我了,你自己不也没管吗?”
“我没管吗?”孟昭昭反驳,“我说了你们有人听吗?就连你这个知青点的另一半负责人都和其他人统一战线,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魏迎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