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之前介绍证人与孙二牛的关系,意在证明他们的可信度;现在强调的是他们所提供证词的真实性。
吴正听得不由暗暗点头:好小子, 没有一条律法是白背的。
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吕府丞忍不住撩了撩眼皮,心道这小子第一次打官司便这么猛。
有点意思,继续看戏。
下面宋景辰开始问话:“王大娘,请问你与孙二牛是什么关系?”
“老婆子与孙二牛住同一条胡同。”
“孙二牛平日里为人如何?可有东家长西家短, 嚼人舌根搬是非之事?”
“二牛是俺们这块儿有名的老好人, 从不与人冲突, 见了谁都爱说话是真,但俺从未听过他背地里说人坏话搬弄是非……”
问完王大娘, 宋景辰又接连问完十几个证人,这些人从方方面面证明孙二牛是个口碑相当不错, 为人和善、尊老爱幼、孝顺父母又疼爱妻儿的老好人。
这就使得围观听审众人唏嘘不已, 对孙二牛越发同情起来,因为关于恒祥居那事大家几乎人人有份当个热闹来讲, 谁成想偏就孙二牛这般倒霉了。
围观群众同情孙二牛,堂上严侍郎却是眼角露出一丝看好戏的得意, 既然以孙二牛平时的为人不可能造谣,那必然就是被人所指使了。
吴正眉头微蹙,心中暗叹一声:小子你得意忘形把自己绕进去了。
吕府丞眼皮子又耷拉下来:得,夸早了。
年轻人啊,还是嫩了点儿。你只证明孙二牛是好人,孙二牛无辜就刚刚好,非要证明他不好嚼人舌根子,这不是画蛇添足嘛。
众人各怀心思,就听宋景辰扬声道:“各位大人,依据我方证人证词,是否可认定孙二牛为人正直磊落,并无造谣历史。”
这次不等吴正开口,严侍郎抢先回道:“他们均是与孙二牛熟识之人,且长久共同生活,证词自然具有重要参考,且考虑到多位证人愿意为他作证,我认为可以认定孙二牛没有造谣前科。”
“吴大人可认可?”严侍郎转向吴正。
吴正微微点头。
见吴正点头,严侍郎心中得意,至于吕府丞的意见,一个打酱油凑数的,问不问都一样。
宋景辰请示让自己的证人下去休息,严侍郎没吭声,心说几个屁民说了几句话,还敢说累着了,本官审案都没说累呢。
吴正抬手,令一帮证人退下去。
大堂上清静了,宋景辰展眉一笑,“各位大人,既然我等都认定孙二牛无造谣前科,那么一个从无造谣前科的人为何独独要造恒祥居的谣呢?”
严侍郎冷笑:“自然是有人从背后指使。”
宋景辰:“严大人你看见了?”
严侍郎又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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