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身体的坠落,木制面具碎成了两半,一张苍白的面孔布满了惊疑不定。
“兄长?你怎么会在这里?”铃木席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他有一大堆困惑没能得到纾解。
狗卷渊面沉如水:“你以为你的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家族一点都不知道吗?”
事情已经失控,完全超出了铃木席的预想,冷汗缓缓流下脸颊,他吞了口吐沫,感觉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铃木席转头狠狠地瞪着周围的混混们,“傻站着做什么?上啊!”
混混们面面相觑,最终锁住心中的不安,打开另一道锁,他们一窝蜂地向狗卷渊冲去,展开猛烈地攻击。
“真是不要命啊。”狗卷渊扭扭脖子,骨骼里传出吧唧的微响。
黑色的触角从他的影子中延伸出去。
不稍十分钟,混混们全部口吐白沫地瘫倒在地。
当咒力缠上户枝的时候,他知道藏不下去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狗卷先生。”
狗卷渊并不意外,冷静地欠了欠身道:“接下来在下要处理家务事,就不在大人面前献丑了。”
五条悟轻笑道:“棘和户枝是我的学生,我也是家务事。”
狗卷渊面色凝固了。
铃木席却忽地大笑:“我什么时候算的上狗卷家的人了,我不是一条狗吗?”
狗卷渊厉声道:“闭嘴!”
五条悟抬手拦住他,慢悠悠道:“我们要给嫌疑人申辩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户枝:“……”
这句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狗卷渊明显想要低调处置,铃木席便故意大声嚷嚷。
他们都是是狗卷家的旁支,然而有咒力的兄长被赋予了家族姓氏,而没有咒力的他终其一生只能是个下等人。
家族里唯有母亲怜惜他,为他求得仓库看守的闲职,万般没料到这成了他走向偏路的导.火.索。
在户枝向棘学习咒力操作后,铃木席发现他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家族咒具,竟然被外人任意使用。铃木席原本就扭曲的心彻底疯了,连一个外人都能骑在他的头上,那他这些年的忍耐算什么,他的人生算什么。
铃木席开始偷盗仓库的咒具委托黑市咒具师重新铸造成麦克风模型,他打算一石二鸟,同时毁了户枝和棘。
“人是充满偏见的生物,一旦遇到了使用麦克风的坏人就会觉得用麦克风的都不是好人。”铃木席得意地说道。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再拖几天,日本的ktv产业都会受到波及,横滨和东京已经限制了说唱团体的演出。
户枝感到荒唐,犯罪动机仅仅是出于嫉妒。
“狗卷学长商业街遇袭,也是你泄露的消息?”
铃木席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
“绝望就是从你出生起,所有人都否定你的存在,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侍奉另一个人直到死亡。”
“普通人尚且有机会改变命运,而咒术师的未来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咒力是不会成长的,所谓成长不过是激发了你本来就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