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府里的下人说,你最近在看算学之类的杂书?”
齐越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声。
张倾抬眼看去,眼中的冷意瞬间出来。
“小师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这山茶花太好看,就想剪几朵,可这奴才一言不发就上来拽我。”
她小脸微白,泪珠挂着睫毛,十分惹人怜爱。
张倾扶起邢嬷嬷的时候,微微一顿,眼中冷的像寒潭,杀意弥漫。
邢嬷嬷何等敏感之人,连忙拉扯住了张倾,双眸紧张的看向张倾,表示自己无碍。
“没规矩!”
一个冷硬的声音传来,齐夫人扶着齐老太太从外院进了来。
说话的正是齐夫人,她眉头拧的额间的川字纹都出来了。
“小越,这是你未来大嫂的院子,你来做什么。”
齐越有些局促的低头,一副听训的模样。
黄月莹抹了一把泪珠,强颜欢笑的走到老夫人旁边。
笑嘻嘻的撒娇道:“奶奶,您让伯母别怪齐越,是我听说齐府里有一株三百多年的白茶花,非要来看看的。”
她一席话说的俏皮,竟是丝毫不理会齐夫人。
齐老太太呵呵笑道:“这里倾儿的院子,老婆子可做不了主哦。”
黄月莹扭身不依,满面娇憨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可同我娘打过包票,一定要采几朵最好的白茶花给她赏。”
齐夫人皱眉,想张口说什么,但生生的忍了下来。
还是赶来的冯姨娘捂嘴笑道:
“哎呦,这位姑娘,你是哪根葱,那头蒜啊,我齐家的东西,就是腌菜的缸也是经过大师做法指点放的,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黄月莹满脸的娇憨落下,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咬唇盯着齐越不语。
冯姨娘扭着身子,围着山茶花树转了一圈。
看着弄在地上的朵朵洁白的茶花和残枝,细长妩媚的眼里闪过不悦,没好气道:
“真真是暴殄天物,这山茶花进了我们齐家的门儿,却没想到自己还要经受此番磨难。”
被邢嬷嬷死死按住的张倾,只得作罢,她在几人言语间,暗暗运用气机,拔出了邢嬷嬷身上的一丝青灰之气。
冯姨娘不断的数落,老夫人和齐越都不开口,黄月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气氛一时间很诡异。
“这是怎么了?”
随着声音落下,黄道梓阔步的走了过来,旁边的齐勒也缓缓踏步而来。
张倾觉得这如同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竟是全都来了。
黄月莹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又瞧见到了齐勒。
“哥!”
她哭丧着笑脸往黄道梓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