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里数蚂蚁。
数到第一千三百五十四只的时候,审讯室里传来了暴怒的咆哮。
“好好的怎么就傻了?啊!”
“这特么的怎么就眼歪嘴斜了,你告诉老子是中风,早不中风,晚不中风,老板要来的时候,特么的中风了。”
徐山峰的咆哮传遍的内外院,许多牢房里绷着一根弦的人也都微微松开了。
但斗争经验更丰富的人,比如罗定安之流,心中怀疑,害怕这是敌人的又一个诡计。
审讯室那边闹腾了许久,最后到底如何了无人知道。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包哥来送饭,一眼就看见院子里蹲在那里的张倾。
他忍了几下,还是扯着嗓子喊道。
“瓜娃子,你啷个在外头撒。”
张倾看着包哥提的饭,缓缓起身,快步走到饭桶里。
包哥也不着急开脑门,等到张倾到了跟前才小声说:
“你先盛饭,上面的一层都是好米,刚中毒,别再生病了。”
包哥见张倾把上面的一层饭盛到碗里后,才开始用饭勺敲门,然后大声吆喝着开饭了。
等包哥一转身,就见张倾已经吃完了一碗。
“哎呦,祖宗喂,你还小,肠胃弱,吃饭吃慢点啊。”
张倾没听他的话,在牢房里的人出来之前,又盛了一碗发霉的米饭,略微有些狼吞虎咽。
今天出来的人里少了罗定安和宋复,宋复是昏死过去后,被送到了诊室。
而罗定安是再次经历了烙铁的酷刑。
因为钟医生要去盯着那两个反水的红党,他们两个都是白珊珊这个半吊子处理的。
两人目前高烧不退,看徐山峰现在的心情,估计不会搭理他们了。
张倾依旧吃的最快,没有宋复在,无人问她话,耳畔亲近了不少。
他先到了罗定安的床前,给他打完整针后,就看见身后上铺的宋复,正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张倾若无其事的收起手中的针,爬上了床铺。
给宋复号脉后,心中才算放心。
这个年代,用的多少青霉素之流的抗生素。
不管什么毛病,先打上一针,好坏看个人了。
宋复被就没什么毛病,昨天徐山峰以为他装病,刻意还用了几个刑法给他。
结果见宋复没有半点反应,才给送到了医务室。
“你是谁?”
宋复嗓子嘶哑的问。
“无名之辈。”张倾淡淡的回答,同时在宋复的身上几处按压。
“再过一个月,春季到来,会有暴雨,靠近东边山脚的墙会被冲垮,此处隐蔽,修墙的肯定是我们。避开陈默之,你再联络几个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