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似乎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嘴巴震惊地微微张开,眼睛里透露出惊奇和一丝丝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体表感应的技术他之前也听业内大佬讨论过,不过这都是内部资讯了,晏迟生一个小小牛郎怎么会知道这些?难不成是听客人讲的?
“上网就知道了”,晏迟生看了眼沈亦白的表情,然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对方那种“崇拜”和他以往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这位帅哥谦虚了,你是看过智脑的论文研究吧,目前网上还没出现过这样的观点,再加上受短视频的影响,大家都下意识认为智脑是靠专门的手表才能呈现……”
马丁若有所思继续道:“如果按你这么说,载体它其实不一定是手表,还可以是手机、眼镜、蓝牙耳机等等,只不过是需要芯片的联结,而未来,手机也不一定要被智脑淘汰,只需要稍加改良,顺应技术发展的要求,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
没等晏迟生说什么,马丁就自顾自否认,脸色也紧跟着消沉下去,“不对。”
“即使芯片可以在各个电子产品间互通,但像智诚那样大的企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全产业链?它直接垄断就是了,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瞎折腾?”
沈亦白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巧克力蛋糕,安慰道:“不会垄断的,任何技术改革都是需要缓冲期,一下子大刀阔斧地斩断大部分人的利益,不仅没有好处,还会阻碍智脑未来的发展,甚至遭到舆论的抵制。”
听到这话,晏迟生多看了眼沈亦白,他没想到一个大学生能想得如此通透。
在商场上,垄断不过是资本家普遍使用的一个手段。
作为研制芯片和发售智脑的第一人,晏迟生有很大的权利和资本直接垄断供应商和市场,更有财力操控舆论导向,用钱堵住一大堆人的嘴。
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善良且悲天悯人,只是作为一个商人,他考虑的比较多,也比较长远。
相比起垄断带来的短期效益和负面影响,晏迟生更倾向于合作共赢带来的长期发展和稳定收益。
马丁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谁知道这些资本为了钱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马叔,您是不是忘记您也是个资本家了?”沈亦白舀了口巧克力蛋糕,笑着调侃道。
“害,这不一样”,和两个年轻人吐露完心事后,马丁原本消极的情绪也好了很多,“人家有垄断的资本,我可没有,要是有了我也唾弃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