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到了。”说话的是一个黑脸汉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沉稳的像四十岁的人。顾晓晓撂下筷子,叫来小二结账,然后带着三四个随从下楼,出了门后在黑脸汉子指引下,朝一个偏僻的巷子拐去。“就在这儿吧,不过,你们几个最好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顾晓晓瞧着对面门前那对石狮子,比照着剧情中的画面,点头吩咐。几人得令后,各自隐了身姿,顾晓晓瞧着自己散开的马面裙,嘴一撇攀着一家的的院墙坐到了一棵火红的枫树上,她今日穿的正是红裙子,坐上去后分毫不显。那厢涂蓝萝和魏柳见面,拿出了细心准备的盘缠和亲手缝制的荷包,两人即将分离诉不尽的衷肠。但两人都是守礼之人,虽然情绪激动,也没有出格的言行。两个人选在僻静地方见面,盖因涂蓝萝父母已经隐约得到了些女儿和一个穷书生走的近的风声,正是对她严防死守之际。否则,涂蓝萝也不必单送个盘缠就如此大费周章。魏柳傲骨铮铮,本不愿接受心上人的帮助,但他也非不知变通之人。若想和涂蓝萝长相厮守,他必须博出功名来,这才能配上她。手中银票重若千钧,佳人情义没齿难忘,魏柳不愿和佳人分离,又在涂蓝萝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只能带着银子从另一条路离开。坐的高自然看的远,顾晓晓瞧着拐角处潜伏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再不远处的有辆马车停着,不由暗啐起齐印的不要脸。这种人为了美色,不要脸不要命,竟做出光天化日下掳走民女之事,嚣张到底令人厌恶。齐印敢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他是齐家的嫡子,在凤仪郡的本家乃是望族,家中有人官居三品,这才如此猖狂。也怪这个朝代商人地位着实太低,无论外表再怎么光鲜,在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眼里,不过是鱼肉而已。若涂蓝家也有人在朝中为官,齐家未必敢那么张狂。顾晓晓冷眼瞧着,单等着他们下手时见义勇为,将涂蓝萝救下来。只恨为了照顾涂蓝萝的闺名,只能暗地里将这些狗腿子修理一顿,也不能将他们扭送官府闹的人尽皆知。话说回来,官官相护,真的送到官府,那堂上坐的青天大老爷也未必会愿得罪齐家。地方官和天子脚下的大官,差别就是天和地。☆、第二六四章 庶女夺嫡之锦斗7银子送到魏柳手中,涂蓝萝眉眼含笑带着两个青衣小丫鬟,脚步轻快的朝着巷口处走去,仿佛已经看到了魏柳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时的场景。正在这时,巷口处出现一个肥头大耳手中拿着柄扇子,穿着朱红色锦缎长衫,身后跟着家丁的男子,他面露垂涎的望着涂蓝萝,不是齐印又是何人。九月的天还要拿一柄折扇,附庸风雅徒惹人笑,况且这人的扇子还是拿倒的。“美人儿,巧,真是巧,竟在这里遇上,不如到齐家做客,也让齐印略尽心意。”齐印说话时,眼珠子恨不得粘在涂蓝萝身上,脸上的肉一耸一耸的。只是一个公子哥儿,出口就邀请不熟识的小姐到家中做客,未免轻浮强人所难。涂蓝萝不知最近到底撞了什么晦气,频频和脑满肠肥胸无点墨的齐印碰到。他在天水城花名在外,涂蓝萝又怎会对他有好脸色,只见她柳眉横竖贝齿紧咬不假辞色的说:“还请齐公子代晚辈向夫人和老爷问个好,男女有别,还请公子自重。”看得到摸不到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美人儿,勾的齐印魂不守舍,涂蓝萝越是严词厉色,他就越心痒难耐。只是碍于涂蓝家在天水城传承数百年,虽然一直从事商贾,但也容不得人小瞧,所以没能动手。要不是涂蓝萝生的实在太美,让齐印垂涎万分,他也不敢冒着被父母打骂的风险,强行围堵美人儿,心心念念只想成就好事儿。“不急,不急。你我同是青年人,平日里该多来往,莫要断了两府的交情才是。”齐印信口胡诌,他们这一支因为他祖父当年在天水城做官,才迁到了此处,和涂蓝家哪有什么交情。他笑的不怀好意,让涂蓝萝心里有些急躁。四下张望时却发现。她和两个丫鬟来路去路都被齐印带的人从巷子两头堵上。方寸大乱的涂蓝萝为了不让齐印看出端倪来,强装淡定芙蓉面上浮出一抹笑:“齐公子说的对,今日太过仓促。不如我们改日约个时间一起赏菊品蟹可好。”涂蓝萝柔柔的说着,抬腕扶了下耳中明月珰,状似无意的将最底下一颗碰掉。要说涂蓝家小一辈儿虽然养不出男丁,但是女儿一个比一个钟灵毓秀。容貌没有丑陋的。涂蓝萝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称一声绝色不为过。她眼神中噙着哀求之意。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绰,让齐印看直了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