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欢声笑语消失,吃痛的舒淮推开安耀宗爬了起来。
他在心里冷笑,时星被激怒之下的动作,在同学们看来肯定是霸凌自己的亲弟弟吧。
看,大家都不敢继续游戏了。
“你、你别生气,因为你不回家,耀宗只是太想你了。如果你不喜欢他,也请看在你们是亲姐弟的份上——”
他假意惶恐地解释,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同学们的反应。
他被吓到了。
所有在这里玩游戏的同学,全部停止了手里的活动,围绕在菜地边缘,注视着他。
但他们不是在看热闹,不是在打抱不平。那些一个个十来岁的小朋友们,双手下垂,全部都没有表情,黑色的眼睛里空洞无比,如同一具具死尸。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舒淮,他们将他看得浑身发毛,忽然嘴角一勾。
他们在笑。
无声地笑。
寒气侵入舒淮和安耀宗的身体,每个人的目光都带着一股可怕的、阴冷的死气,仿佛天色都黑暗不少。
他们忍不住向后躲了一下,这时,人群爆发出刺耳的大笑。
同学们手拉着手,重新开始跳绳。
没有人朝菜地再看一眼。
就好似两人根本不存在,亦或是,在他们眼里不算人。
一切的计划、委屈的神情、狼狈的姿态,统统都不被放在眼里。
无人在意。
舒淮咬着牙关,跪坐在地上,双手深深地插入泥土,泄愤似地紧握。
安耀宗更是抓了把湿冷冰凉的土抹在脑门,想让自己冷静点。
“阴沟里的老鼠就应该待在适合你们的地方,不是吗?”时星打了个响指,对舒憬招手,“来,和他们说一下今天在农场你和我说的第一段话。”
舒憬走上前,回忆了下:“据我所知,这个农场所用的肥料……”
他每说一个字,安耀宗和舒淮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舒憬满意地说完自己被时星打断的句子后,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了惨叫。
当然,还是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其实,时星并没有花费很多的能量去操控在场的所有同学,旁边一个循规蹈矩的舒憬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呢,好像她一这么做他立刻就能跨星系举报到老家去。
她只是让安耀宗和舒淮看到了一场幻觉,一场自以为被忽视和嘲笑的幻觉。
不是喜欢搞名声吗?
不是喜欢出风头吗?
但你什么都不是。
经此打击,对方至少三年没有胆子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