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燕绥顿住。
“身世清白,昨日所言非虚,管她作甚。”
燕绥犹豫道:“所言虽属实,恶霸非她能设计,但也可能是她借此将计就计。”
“那又如何?”刘据轻笑,“恶霸不受她控制,她算不到对方什么时候会来欺辱她,更算不到二弟何时出现。
“而当日孤与父皇微服行踪也唯有寥寥几人知晓,她不可能得知。所以不论前次的有心筹谋,还是这次的将计就计,都是逮到谁算谁,非刻意冲着我皇家来。
“只需知道这点就够了。不然你以为我要你查什么?”
自然是查,此女是否冲着皇家而来。若是,必须深查。若不是,便不必太过在意。
刘据摆手:“一个攀龙附凤之人而已,有些小心思也无所谓。你我知道,二弟也知道。他愿意留便留着,随他去。他已经五岁多了,这点小事可以自主。”
燕绥神色微妙:“已经……五岁多?”
瞧这语气,五岁多是什么很大的年纪吗!
刘据疑惑:“不然呢?孤五六岁的时候,已经能自主身边许多事了。你们不也是那时来孤到身边的吗?自你们来后,一应事宜全凭孤之心意,父皇也未插手啊?”
燕绥:……行,行吧。
从殿中出来,燕绥就碰上霍光与卫不疑。
彼此打了个招呼,霍光开门见山就问:“殿下让你查赵钩弋之事有结果了?”
“是。”
燕绥将调查报告递过去,霍光一边翻看一边问:“殿下怎么说?”
燕绥复述了刘据的意思。
霍光没有置喙刘据的决定,只是问道:“二殿下说寻个庄子安置赵钩弋,庄子在哪?”
“茂陵邑西边。”
霍光稍顿,眸光微动:“昨日才定之事,这么快庄子就选好了?”
“二殿下是皇子,只需吩咐一声,钱财到位,一个庄子而已,自然快。”
霍光不再多言,将调查报告递回去:“多谢,我知道了。”
燕绥退下。卫不疑狐疑看向霍光。比起燕绥,他与霍光相处日久,对其更为了解,一下就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音。
“你怀疑二殿下这个庄子是早就准备着的?”
霍光没说是与不是,蹙着眉说:“你说得对。世间有人蠢笨如猪,有人狡诈如狐,亦有人聪慧似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