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知道……”尚娉婷讶异,又一按额头,“差点坏事了,外头都传你前年宴上对这位薛姑娘青眼有加,家里以为你也中意她,刚准备递请帖给薛家呢!”
就尚清那个性子,还得他们伸手推一推。
她、尚氏夫妇再加上林姨娘,四人讨论了大半夜,最后决定替尚清主动出击。
没成想,差点击歪了。
“她前年才十二。”尚芙蕖不由纳闷,“我只是瞧着她年岁最小,又生的活泼可爱,才叫到跟前的。”
这就是站太高的坏处了,稍微做点什么,便有人过分解读。
但这下两人都没辙了。
面面相觑片刻,她只能提议,“算了,近来就别让清儿再闷在书里,让他多去那些什么诗会上逛逛吧。”
尚娉婷一怔。
“他今日午时,已经去了。”
诗会办在邵家庭院里。
首夏清和,芳草未歇,红紫芳菲如一条玉带向深处蜿蜒。尚清刚爬上岸,手里还拧着一名浑身湿漉漉昏迷不醒的年轻公子。
事发突然,一群家丁急忙围了上去。
揉心口的揉心口,掐人中的掐人中,拍着卓家公子的后背让他将肚子里的水吐出。
自揭之后,愿意与他一道的人便逐渐少了。那些女君因卓夫人的缘故都不敢轻易接近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成了狗急跳的那堵墙。
至于少年郎们,就更不必说了。
没想到,卓家公子只身泛舟,竟掉到水里去了。
邵府以一玉湖闻名。疏淡的竹荫倒映其中,随波摇荡,望之如拓,触之即散。此刻,那池墨影正缓缓消散……
呆立在岸边的小厮总算回过神,手脚乱划地跑过来,解了外裳就要往尚清身上搭。
“哎哟小公子,你你你这……”
“不用。”
少年言简意赅地拒了他。
小厮不敢再劝。自家公子打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
“那、那那小的给您拿个帕子擦一擦?”
这回,对方没有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但他摸遍身上也没翻出想要东西。
上岗也就才这半年的事,经验不足。
此前因尚清性子冷清自强,所以只配了院子里那些洒扫下人,其它桩桩件件都是亲力亲为。直到任职后,尚家才安排了一个他。
难得的表现机会,小厮不甘心就这样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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