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梦!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对我做过那些事之后,我还会同意继续被你包养吧?”
她那一下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裴松鹤竟没有躲,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冷峻的脸上很快浮起一片红印,低敛的眉宇下是一双黯然落寞的眼。
裴松鹤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种无耻之徒。
可他不想,也不能放沈知懿走。
他压下心底那种碎裂的痛感,伸长手臂,将她紧贴在墙角的身体拢进怀里,声线嘶哑的厉害,“你不是情人,从来都不是。以前用包养这种方式与你相处,是我的不对,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沈知懿起初还在抵抗,但他的双臂坚硬如铁,她像被囚困在了一个逼仄的牢笼里,清冷的雪松香将她层层围绕,只有窒息。
渐渐的,她放弃挣扎,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嘴唇微微颤抖,言语仍冷硬得无可转圜。
“不可能的……你现在把我带回去,我还是会跑。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立刻逃走,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我!”
裴松鹤脸色阴沉下来,漆黑的眸子如翻涌的漩涡般让人看不见底。
“既然这样,那我就关你一辈子!”
他扯过她的手腕,半拖半搂地将她抱回车上。
车门落锁,她再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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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风和日丽,温度舒适。
姜梨怀里抱着一盒香喷喷的醋溜小排向骨科诊室走去。
她正犹豫要不要给陈墨发条信息,邀请他晚上来小区喂流浪猫。
嘴里哼着歌,拿出钥匙开门,一张字条从门缝间飘飘摇摇地落在她的脚边。
“谁乱丢的垃圾,拿我们骨科诊室当废品回收站啊!”
她小声埋怨了句,弯腰拾起那张纸,刚想顺手扔到桌下的垃圾桶,视线突然被纸上的字迹吸引。
这是沈知懿的字……
她和沈知懿同窗十载,一眼便能认出来。
姜梨皱着眉头把那张纸上的内容看完。
倏然,瞳孔紧缩。
脱下白大褂,飞快朝医院大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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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刚在别墅楼下停稳,裴松鹤面无表情的将沈知懿从车厢里拽出来。
“放手,裴松鹤你弄疼我了!”
她的两条手腕都被裴松鹤牢牢攥住,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骨头折断。
而裴松鹤只是稍稍松懈了力度,脚下步履不停,拽着她继续往楼梯上走。
沈知懿偏过头,见他刀削般冷利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眸光狠戾又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