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套虚假身份信息,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要随时离开我?
这三个月以来,我没有一天晚上能睡安稳过,害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怕你生孩子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照顾,怕你出事,怕你……喜欢上别人了!”
他说到这里,低头埋首在她的锁骨和脖颈之中,嘶哑的声线竟带着细微颤抖,“再找不到你的话,我快疯了沈知懿……”
“只吻过你一个人,只跟你一个人上过床,只想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户口本上……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沈知懿思绪乱如狂草,她知道裴松鹤现在肯定醉得不轻,否则打死他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可正是这番酒后的胡言乱语,才能让她相信,裴松鹤现在说得全部为真。
她此时心内犹如翻起骇浪滔天,始终平静不下来。
没办法,她只能咬唇说道,“裴松鹤你给我起来,你太沉了,压到我的肚子了!”
这句话让裴松鹤骤然清醒了几分,瞳光些微无措,直起身体,呢喃着往外走。
“对不起,我这就走……”
沈知懿见他跌跌撞撞的离开房间,方才靠在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
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可裴松鹤说过的那些话不停在她脑海中回荡,屏都屏不掉!
今夜,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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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壶青稞酒,让裴松鹤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昨晚发生过的事像幻灯片般一幕幕从眼前闪现,说出每一个字都令他感到难堪。
他没有去找沈知懿,而是披上衣服出了门,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朔风携带着细雪扑面而来,如锋利的刀子般在他脸颊上剐蹭,这种彻骨的寒冷使他镇定了不少。
他来到自己那辆已经维修好的奔驰大g旁,检查发动机和油箱,准备明天带沈知懿回京。
屋内,沈知懿也刚刚醒来。
她感觉外面应该是下了雪,所以室内温度冷了很多,躲在棉被里舍不得出去。
都怪裴松鹤昨晚借着醉酒胡说八道,害得她将近凌晨五点才睡着。
奇怪的是,她昨晚居然没有起夜的感觉,身体异常乏力,腰酸的厉害。
这一觉醒来,居然就到了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