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锁链的另一端在谁手里。
算了,开摆。
不跑了?
看着扶着门框单手揉着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骂他什么的小动物,云雀恭弥唇角勾着,神色里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好像挺期待她的更多挣扎。
近朝颜很快接受了事实,站直身体,对他平静地伸出了双手。
他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掌心,缓缓扬了下眉头。
女生深棕色眼睛专注地同他对上,理不直气也壮,我想过了,光给我一支拐不够,不如你一副拐都给我,你空手,怎么样?
云雀恭弥的神色变得似笑非笑:你倒是很敢说啊。
近朝颜一时嘴比脑子快:你怕了?
少年冷哼了一声。
将两支拐都拿出来,放进她掌心的时刻,他居高临下看过去的凤眼里浮现凛冽的光,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警告:等会你要是在我手里撑不过一分钟,近朝颜
女生眼皮狂跳,下意识地想要因为自己刚才挑衅他的话道歉。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
却觉得庭院里的光实在太盛,都晃得她余光里全是金色。
咦。
不对啊。
她明明是背对着庭院的
近朝颜闭上了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有突然的头晕或是别的什么症状。
直到金光从视野里退却。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刚想和云雀说刚才有些不舒服,然而睁开眼睛看到的面庞
却是她这段时间应该只能在照镜子的时候看见的。
和室厅堂里陷入了一阵死寂。
直到浮萍拐当啷、当啷地掉在地上撞在一起,才有一道充满不悦的清脆女声响起,怎么回事?
黑发少年,或者说是此刻在这少年身体里的近朝颜,格外茫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怎么就突然又换了呢?
而且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她最近明明将身体养得很好,而且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并不完全相信她神色里透露出的讯息,云雀下意识地用手背试了下额头温度。
几秒钟后。
他冷静地放下手,转过身,从长廊下唤过来一个佣人,出声吩咐,通知司机,现在准备好车,我要去一趟并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