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里,难道有你们的卧底吗?
她又提出一个可能。
你刚刚打晕了其他警察,这件事之后,即使你的伪装没有暴露,松本管理官这个身份对你来说也没有用处了。如果你不是想顶替松本管理官的身份,那么,看来你的目的就是这场案件了。
九条九月边问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这个案件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值得你们冒这样大的风险。
她一连串说了非常多的话,当最后讲出对他目的推测时,与她遥遥相对的男人此前一直轻松的面色终于改变了。
看来她说对了。九条九月想。
是那七个死者有什么不对劲吗?
问题真的很多啊,九条,你这家伙。即使身份已经暴露,面前的男人依旧如同他还是松本管理官时一样亲密的称呼她的姓氏。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种冷冰冰的表情,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好奇。你就不想知道胆敢假扮你们警视厅管理官的人是谁吗?他神色复杂的询问道。
无所谓。九条九月对没必要的事一向不投以过多关注:不论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等抓捕归案后我都会知道的。
昏暗无灯的室内,只有暗到几乎不可见的月光和周围高楼的灯从透明的玻璃落地窗透进来。以两人的距离,勉勉强强只够看清对方的脸。
是吗?
哈,哈哈哈哈无意义的反问后,他突兀的笑了起来,刚开始,声音还是松本管理官的声线,最后几声突然褪去了伪装,从暗哑的年长男性,变成了低沉的青年声线。
但是有一件事你不会想到。
他突然有了动作,九条九月抬枪对准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不要装模作样了。他慢悠悠的将碍手的西装外套解开,随意的丢在一旁,露出里面紧紧包裹住肌肉的黑色半袖紧身衣。
我既没有主动攻击,也没有试图逃脱,更没有现行犯罪,以你们警方那麻烦的要死的规章制度,你现在顶多做出口头警告,是不可能主动开枪的。
随后,在她警惕的目光中,松本管理官撕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底下那张与易容对象截然不同的脸。
你在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九条九月瞬间无法反应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