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
只需要你对我的的存在视而不见就可以了。
爱尔兰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他明白, 如果他选择隐瞒下这件事,就意味着他对组织有了不臣之心。
九条九月知道他在迟疑什么,但她只是很平淡的说。
这种选择一直存在,你只是不愿去想。
正如你,干本信一, 你不是无法反抗,你只是从未想过要去反抗。
反抗?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的了组织呢?
几十年来, 妄图颠覆组织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各国卧底,叛徒,厌倦了组织生活的普通成员,不论是试图抵抗,还是想要脱离。
可是无一人成功,一个都没有。
哪怕真的有人成功脱离组织,也只是在隐姓埋名地苟延残喘。生怕某一天,死神又会带着镰刀无声降临。将自己,连同身边在意的人一起拖往地狱。
我知道你不想杀我。九条九月剖析着他的行为。
在我失去枪的时候,你没有继续对我射击,而是选择近身肉搏。这样只会平白无故的增加风险,我认为你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九条九月感觉到顶住自己脑袋的枪变得更加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脑袋戳出一个洞来。
闭嘴。眼前的人像是极力隐瞒的弱点被人戳中一样,愤怒的连脸都开始涨红起来。
直接告诉你吧。她偏偏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所以你自己选择,是现在杀了我,还是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对于组织杀死皮斯克,他心里是不可能毫无芥蒂的。
胜利天平的倾向,并不取决于武力的悬殊,而是哪一方的意志更为坚定。
我说过相信你,信一君,我知道你不会动手的。
九条九月知道,最后屈服的一定是干本信一。他的情绪越激动,证明她成功说服他的几率就越大。
因为他在动摇,在迷茫,他的感性和理智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哪一方。
背负来自他人的信任可是非常沉重的,尤其对他这种并非一坏到底的人来说。
九条九月,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他。良善之人不缺乏信任,纯粹恶人不需要信任。而干本信一,正是因为身处黑暗却还有一丝良知尚存,来自她的这份立场相悖的信任才会显得如此弥足珍贵。
所以,他绝对不会选择开枪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脑袋旁边的枪/管确实抵得太紧有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