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烦恼是卯崎栗最近才有,或者说,才发现的。
——她没办法制作出,属于她的兔子糖果。
这件事卯崎栗没有对任何人提过,毕竟这事儿也不过是她烦恼的源头。
对卯崎栗来说,制作不出属于自己的兔子糖果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平时很少出门,也不会遭遇奇怪的袭击,兔子糖果的存在对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可她很在意,这件事是不是跟她一直没办法突破自己的异能有关:仅仅能依靠对对方印象来制作解药或毒药,这样的异能也太任性了。
卯崎栗尽可能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可她向来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旁人只看得见她时常盯着什么发呆的苦闷模样,一旦问起,她又顾左右而言他,拙劣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久而久之……
“太宰君,你看得出阿兔她在想什么吗?”
某次,太宰结束惯常的任务汇报时,被一脸沉痛的森鸥外问了这样的问题。
这位儒雅的mafia现任首领看起来很是苦恼:“我竟然看不懂她最近在想什么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太宰顶着“你为什么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应道:“栗小姐也不可能总是被人看穿心思吧?”
森鸥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那个样子,是青春期……?”还未等太宰做出什么反应,他又继续说道:“可是她接触的同龄人,也就只有你和中也君而已。”
“难道是——”
“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小矮子。”太宰毫不犹豫地打断森鸥外未说完的话,完全不想听见任何有关那个可能的猜测。
森鸥外一直觉得,太宰厌恶中原中也的样子很有趣:“太宰君就这么肯定?”
“栗小姐的眼光不会差到那个地步。”太宰本能地抵触这样一个可能,只觉得一阵恶寒。
森鸥外的双手在桌前交叠,“那她在烦恼什么嘛?”下一秒,他又将双手松开,显然有几分难得的坐立难安,“好担心……”
“直接去问栗小姐本人,反而能更快地解决问题吧。”
说实话,太宰最近跟卯崎栗相处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虽然这所谓的相处时间,也不过是他去取书还书时的几分钟,但他实在是忙得分身乏术,光是抽出这几分钟去见她已是勉强,更不要说是去照顾她的情绪。
听见这么一个提议,森鸥外更烦恼了:“已经被她岔开过好几次话题了
。”他没忍住再度叹息,显而易见地在担忧卯崎栗的状态,“看见她那么努力地转移话题,我都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
“太宰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