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神出鬼没,指的倒是利落干脆。
果不其然,这土仙被越应扬掀的脱出了易容,露出灰色的发和面目不清的脸。
很特别。是无论看了几次,也无法记住的特别。
妖异气,必是妖。
扶冽可算反应过来,火气上头,变本加厉地暴揍。
怀寒煽风点火:“你叫什么呀?敢惹这么多厉害人物,是散妖吗?”
那妖一言不发,任挨揍。
怀寒撇嘴无奈:“套不出话来,是个硬汉子。”
这最后一下却是丧于怀寒之手。
怀寒捡了个便宜,专挑那妖怪翻白眼要咽气时,一捧花球很不留情地砸过去。
啪叽。
把人一境妖砸死了。
越应扬似乎哼笑半声,硬生生憋了回去,忍耐的十分厉害。
扶冽本来杀红了眼,这下也无言:“咳咳……”
境主在幻境中消亡,若不是签的生死境,就没有性命之忧,只恐会元气大伤。所以他们打的毫不顾忌,各自发泄脾气。
凝白的幻境,被最后一片雪花压得坍塌。
风霎时冷了起来。
一暖一冷,冲的怀寒抖了又抖。
但温暖的羽护来的也很快。
怀寒侧头,见越应扬还在向四方眺望,并没注意。这小温馨的举动,仿佛只是妖王的一个习惯。
方才那境主找寻不见了,也许真身根本不在北境呢。
扶冽身上还带了些伤,是越应扬打的,消不去,褪不掉。他左瞧右瞧:“别卿卿我我了,我哥呢?”
扶凛还真不在。
一仙二妖往妖城去。
沿路积雪愈发的少,露出黄黑的泥土,发着润泽的光。抗寒些的草植,也已抽出初春的新芽。
“我嫌他碍事,让下属‘以礼相待’了。”越应扬淡定地讲,一手捏了捏怀寒后颈,“并无异样,放心。”
怀寒一缩脖子:“怎么,怎么了?去打破参晨不相见吧?”
“我能见我哥了。”扶冽走的不稳,却很快,是再多待一刻就见不到的急,“我能见到他了……快走快走!”
活了万千年的妖王似乎也变成了个孩子,跟在哥哥屁股后面喊大喊小的。
怀寒眼睛一亮,忽地感慨:“越应扬,你怎么就没个兄弟呢。”
越应扬已勘破了怀寒的意图,沉稳道:“就算有,也是被依赖那个。”
怀寒舒眉展眼道:“怎么会?天天被依赖多累啊,即便你再强大,偶尔靠在哥哥弟弟的怀里不是也很好吗?”
“你给我个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