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不会是想替那个女人求情吧?”佩罗斯佩罗阴狠道,“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别想还能善了。”
秦山捂住嘴巴,表示自己没意见。
她几乎可以预见那个名为蒂丝的女子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了。说到底,蒂丝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她想要的只不过是由自己选择人生之路,只可惜现在,别说婚姻了,连未来的生死都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了。
秦山抬起头,那个浑身狼狈的女海军被众多棋子士兵挡住,已经看不到身影。
她在想,也许自己可以帮帮这个人。
托特兰北部海湾的悬崖下。
岩石在一次又一次的轰击下发出颤抖,细碎的石屑簌簌而落,显然已经岌岌可危。而面前的男子仍是不断挥出沉重的铁拳,全然不顾血流不止的手指,只发狠地咬紧牙关,自喉咙深处发出怒吼。
“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他,辛苦啦。”秦山向长着五官的花草树木招招手,双翅从背后伸出,向悬崖一跃而下。
听到秦山落地的脚步声,卡塔库栗也没有回过头来。
“我给你带了饭菜,还有甜甜圈。”挑一块空地,秦山将那巨大的饭盒放下。见卡塔库栗仍是没有反应,她便叹着气坐下来。
“你今天还没有吃下午茶吧,这样没关系吗?”
糯米化作的硕大拳头再度向岩石轰击而去,不堪一击的岩石爆炸般裂开,落在崖底的水潭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卡塔库栗背对着她,缓缓站直身体。
秦山单手托腮:“休息一会儿,好吗?”
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本来是想过来安慰你的,”秦山轻轻地说,“我想告诉你,为了保护这里和家人,你已经尽力了。但是......”
她发愁道:“......我突然发现,你其实并不需要这种说辞。我对他们的关心远不及你,自然也不能设身处地的体察你的心情,在此情况下,对你说出「一切已经过去了」这种话无疑是一种傲慢......”
“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太过自责而伤害到自己。你承担的已经足够多了。”
卡塔库栗转过身,几步来到她的面前。他垂下眼帘,握住她的手,伤口处渗出的血液落到秦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