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遮住了太阳,天空呈现出不愉快的灰白色,没有阳光的照耀,连色彩鲜艳的粉红色蛋糕船也令人毫无食欲。
反正自己也无法改变剧情的走向。
反正那些角色的命运早已被确定。
反正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在过去的三十几年里,秦山一直期待着和白胡子海贼团接触的那一天,但她现在却感到十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他们建立过于密切的关系。
只是见过一次面,看着他们开过一次宴会罢了。
这样,当他们的消息穿过电波,从那遥远的战场上传来时,秦山也就不会太过悲伤了。
没有联系,就不会悲伤。
真的会如此吗?
秦山愣愣地望着手中的玻璃杯,鲜红色的果汁挂在透明的杯壁上,突然泛起了点点涟漪。
她抬起头,原来是下雨了。
细密的水珠从万丈高空中降落,落在她的玻璃杯里。秦山将果汁一饮而尽,随手一扬,将杯子扔进蔚蓝色的大海里。
扑通一声,溅起小小的浪花,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
在推进城,手中的刀尖对准雨之希留的咽喉,却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怎么也刺不下去的那一刻,秦山就明白了。
她杀不了该活的人,也救不下必死的人。
再怎么溅起高高的浪花,她终究还是无法左右这片大海的汹涌澎湃。
望着秦山那坐在雨帘中的背影,卡塔库栗终于走上前来,手指轻轻抹过她额头上的雨水。
“你浑身都湿透了,”他揽住她的肩膀,“进来沐浴一下,准备享用晚餐吧。”
秦山却猛地抱住他的头颅,不由分说地扯下围巾,对准了他的嘴唇吻上去。
卡塔库栗连忙搂住她的腰,米白色的糯米墙壁从脚下升起,将两个人罩住。
“你爱我,对吗?”像是在确认什么,她近乎撕咬着他的嘴唇,那样用力,却让卡塔库栗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丝不敢示人的喜悦。
他回吻她:“我爱你,秦山。”
她的动作比以往都要慌乱,双手捧住卡塔库栗的头颅,视线从他的面庞上轻轻滑过,游经他的脖颈、胸膛、腰腹。她用力地拥紧他,像是找到支撑点的藤蔓,争先恐后地向上攀援。
“我们结了婚,还育有一个孩子,对吗?”她垂下眼帘,轻声低语,“她的名字叫芙瑞德--我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一一并不是虚假的梦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