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中感觉到了些许违和感。
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皱眉继续听。
好歹没有伤到她用来弹钢琴的手,可是其他有一大堆整人的方法,烟头印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据绪方梨枝的描述,那段时间的霸凌已经超过了学生范畴,只能用暴行来形容,中间有一次她甚至升起过跳河自/杀的念头,‘但是被某人救下来了,那之后也没有再升起过这种念头——死好恐怖啊。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妹妹的话语让五条悟喉头一阵干涩,他无法想象如果那次没有被救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不想知道会让十一岁的女孩子想要自/杀的【暴行】是什么样的。
最重要的,为什么三年后,说着‘死好恐怖啊’的妹妹会那么轻易的就选择自/杀?
在那之前,这孩子到底度过了什么样的黑色人生?
“我没有关系的。”像是为了安慰五条悟一样,这次是绪方梨枝对她微笑着。
实际上悲惨叙述也的确到此为止——几星期前,织作碧偶然间撞到了绪方梨枝被欺负的场面。
“当时学姐非常帅气的保护了我。”
绪方梨枝红着脸小小声的说。
“她训斥了那些欺负我的同学,把我带去医务室帮我处理了伤口。”
她这么说,之后因为脸颊红得过头了,所以只能用本子藏起自己的脸,只是本子后的嘴唇仍然在动。
织作碧那个时候训斥没有非常严厉,一方面因为急着要带绪方梨枝去医务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学姐是真正有礼仪的,温柔的人】,所以说不出残酷的话。那些人当时大概只是迫于她的地位才保持沉默。
但她之后应该做了什么。那些人再也没有找过绪方梨枝的麻烦。
虽然说也不可能跟地位这么低下的绪方梨枝道歉,但在那之后,她的确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不会受伤的校园生活】
五条悟听到这些,沉默了一下。
“…你说你是在半年前跟织作碧接触的?”
“而那时她愿意去把你举荐给有名的音乐家,还出钱赞助游学…”他勉强地回忆绪方梨枝跟学姐之间的事情,但怎么样都记不起这段时间她们是怎么交往的,所以就只能够从绪方梨枝的口中打听“那你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很亲密了吧?”
“亲密…没有这回事。”绪方梨枝有些慌张的摇着头,“不过偶尔的话会跟学姐坐在一起吃饭。”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像我和你现在这样子,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过?”
对于这点,绪方梨枝倒是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女孩子之间的距离感都很低,拥抱和坐在一起是常有的事情,就算【不亲密】,织作碧偶尔也能够跟她一起坐在天台上面,两个人一起吃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