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可真好看啊……尤其是侧面剪影,修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那即便没有在笑也会微微上翘的嘴角。从未想过,那个傲睨一世的terrorblade和优秀随和的好学生谈叙会是同一个人。记得她曾多次和tb说起谈叙,如今想来还真是窘到家。有种想把tb打一顿的强烈冲动,却又只好看在谈叙的面子上作罢了。这种感觉实在太矛盾。**女生宿舍楼下,甄澄停下了脚步,旁边的人再三交代别忘了吃药,这让她怀疑自己看上去是否真的那么糊涂。谈叙临走前,突然问了她一句:“你想不想学gank?”(gank是一个或几个英雄进行偷袭、包抄、围杀,或者说以人数或技能优势,有预谋地击杀对手以起到压制作用。)她知道gank的意思,可有点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总是打辅助,很容易被人欺负。”他说,“以后我教你打gank,怎么样?”他这话拐弯抹角的,最终的意思是……不想让她被人欺负么?可是……“你不是每次都在么,谁能欺负得了我?”她壮着胆子试探他。而对方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眉眼间不自觉地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那,我不在的时候呢?”甄澄察觉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迟疑,那份迟疑给她不好的感觉。“你以后不打了吗?”“答应了朋友打半职业,偶尔会忙训练。”他无奈地撇了撇嘴角,语调也逐渐低沉,“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会打吗?”一个人的话,其实不太想打……可甄澄转念想起苟大福说她抱大腿,又觉得太过依赖他确实不好,自己永远成长不了。于是她小幅度点了点头:“打,你教我吧。”第14章甄澄回寝室的时候刚好是傍晚饭点,乔琳琳问她去哪儿了,怎么微信也不回。“谈叙带我去校医院看病了。”她如实回答。短暂的沉默后,叶兰和乔琳琳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包夹上来,一左一右拼命打量她。她被盯得浑身难受:“干嘛啊你们?”叶兰凝重地问:“医生怎么说,还治得好么?”“怎么说话的,又不是得绝症了!”甄澄一把拍掉乔琳琳正想放到她额头上的手,“你俩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像我要死了一样。”叶兰继续用那同情的目光瞧着她:“妄想症虽然算不上绝症,但也确实病得不轻啊。”乔琳琳也跟着说:“澄澄,你最近干嘛老跟谈叙这个人过不去啊?前几年也没见你对他这么感兴趣啊。”“……不信拉倒。”甄澄无奈拨开她们,坐回自己座位乖乖吃了药。室友们的玩笑声还在耳边,没一个人相信她刚才见了谈叙。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了。terrorblade就是谈叙吗?现在为这个震惊似乎有些后知后觉了,他都陪着她看了病取了药,拉了小手还摸了脑袋……“咦?你脸红什么啦?”乔琳琳指着她大笑,“装得还挺像诶……”“不不不,我认为眼神还不够到位。”叶兰摸着下巴,开始指点江山,“如果可以再细腻一些,把那种少女怀春的小娇羞表现得更透彻一些,说不定我就信了。”“……”甄澄翻了个白眼,觉得寝室已经待不下去了。**三月底,学校里又开始了体测。这次体测据说是教育局新出的规定,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过不了的话不能毕业。寝室里其他人对此都毫无压力,唯独甄澄是个十足的体育白痴,长跑短跑篮球跳远没有一样是擅长的。其中最让她头疼的是八百米跑,她从小学开始就没及格过。每次都要补考两三次,最后总是体育老师看她可怜才勉强放她过关的。她记得中学时期每次起跑前周围还总有那么一两个女生,在那哭唧唧地说自己跑不动,还要和她约定一起在后面慢慢跑。可结果呢?哨声一响,那几个姑娘跟鹰一样就飞到前面去了,她只能像狗一样在后面慢慢追着,边追边吐着舌头大喘气。这简直就是她学生时代最可怕的噩梦。谈叙听说这事以后不留情面地笑了她一晚上,她用威胁的语气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才敛起了笑意说:“你那几个女同学也太不靠谱了。”其实她仔细想了想,也不好怪她们。如果有能力跑得快的话,谁又愿意冒着不及格的风险,故意放慢脚步去等后面慢吞吞的人呢?自从开春以后,上海还是持续低温一周。下午,甄澄换上一身清爽的运动服,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站在操场边料峭的寒风里瑟瑟发抖。昨天她在寝室里已经放出豪言壮语了,说以后要每天去操场跑个一千五百米练习。可一站到操场她就怂了,一个人在那儿又是伸胳膊又是压腿,就是拖着不肯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