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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姐姐?”容姨一脸诧异。单徙:“……”他可真能,竟然可以让一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对他无知到如同聋哑人。“就是他养父母的女儿,那位叫‘sana’的,我昨天见到她了。”无论如何,单徙还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容姨了然地“哦”了句,“那个不是姐姐。”“可他们不是在同一个家庭长大的吗?”“反正就不是姐姐,”容姨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露出半点纠结,“先生让我这么记着的。”“……”单徙还想说点什么,却觉得任何话语都无力至极——对于难以捉摸的他。“不是九月,不用太担心。”容姨给小花丛浇着水。“啊?容姨你说什么?”单徙回神。“九月不安生,身后有猛虎。”她脱口而出。“什么?”单徙疑惑地皱起眉头,这个话,让她轻而易举联想到那人常说的“后有猛虎”。她摇着容姨的手臂,“容姨容姨,那个什么猛虎的,跟月份有什么关系呀?”“嗨,没什么,”容姨放下浇花壶,笑得祥和,“瞧我这脑子,上了年纪就是不好使,尽爱胡言乱语。小长乐别介意哈。”单徙笑嘻嘻,毫无疑虑地接受了她的话。不过有一个问题,她早就想问她了。“容姨,你为什么……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叫我‘小常乐’呀?”“这个啊,”容姨又拿起浇花壶,继续浇花,“因为先生说,你是他的小长乐。”又是先生说的……那人是希望她时常快乐吗?加个所属范围的前缀真是*。单徙自顾自地想着,嘴角弯起,心满意足。4虽然同在二楼,张梓游的卧室跟单徙的卧室挨得并不近,甚至可以说远得有点诡异。他的卧室在长廊尽头侧边,她的在廊道另一端,靠近楼梯口。关了灯,张梓游靠着床,屈腿坐在地板上。越黑暗越清醒——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若我看透你深藏的渴望。若我反感你扭曲的*。这盘游戏谁都别再进行下去,趁早收场。凌驾在世俗财富上的,是掠夺与操纵的能力。如果成就感被放大,就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没有人在乎伤不伤害,你我都只看得没得到。走出挪威,一路往南,荷兰港口附近,有一座不夜城。我心中的不夜城。舞步凌乱,情深有寿。越夜,记忆越清晰,那些面孔就越美好。只有醉生梦死的人,才懂得什么叫“无我”。所以不夜城里,有着全世界最美的面孔。无私,即美丽。任何“有我”的个体,都会为了“我”而犯下错误,于别人来说难以原谅的错误。世人称此为“自私”。对了,你知道吗?我的游戏规则是:若是毁不掉我,就等着被我毁掉。5清晨的阳光被粉色的窗帘挡在外面。空气里有稀薄的草木香气从楼下的小花园里渗透而入。眼皮痒痒的,痒进梦里,单徙极不情愿地睁开眼。近在眼前的熟悉容颜吓得她立刻起身。“你、你……”她说着,惶恐地拉起被子遮在自己身前,“我、我那个……不对,是你,你怎么进来了?”张梓游半跪在她床前,一手托腮,“我有敲门,你允许我进来的。”“胡、胡说!我都还没醒,根本没听到你敲门!”他耸了耸肩,“那可能是你梦游了。”“……”单徙拽着被子,唯恐它从身前落下去,“那你进来干嘛?还那么早。”“喊你下去用早餐。等会儿去机场。”“机场?”她真怀疑自己现在才是梦游,“要去哪里?”“英国,带你去英国最有趣的地方玩。”“啊?”单徙抓了抓短发,“这么突然?你什么时候决定的呀?”“凌晨,”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快点。”“还有,我发现你的睫毛挺长的。”他说完这句,就帮她关上房门,出去了。单徙愣了一下,尔后跑下床,弯腰对着梳妆台,左看右看,又用自己的指尖碰了碰睫毛。“什么嘛,其实就是特意摸进来看我睫毛的,哼……”6用早餐时,容姨给她简单收拾了一些路上用得着的物品。“出去玩玩也好,小长乐都快闷坏了。”她把旅行背包递给单徙。张梓游挽着大衣,听见这话,偏头瞧了一眼单徙,微微挑眉。因为没有准备的缘故,她有点手忙脚乱,但是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看来的确是闷坏了。他穿好大衣,走过去帮她整理衣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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