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稀罕我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因为你够愚蠢,也够伟大。”单徙破涕为笑,“所以才会中意你这种流氓。”4所谓流氓,最是无赖。只要你想,我就能给,无论什么。我缺乏的不是“给”的能力,而是心甘情愿去“爱”的能力。如果我欺骗了你,如果我伤害了你,如果我在某些瞬间让你感觉靠不近。不要怀疑我,不要抛弃我,不要违背你说过的那句“这就够了”。你无需知道,我有多努力,多费尽心思,用各种心计、方法、手段和技巧,让你开心,让你体验到最接近爱情的感受。用最自私的方式,制造出最深的羁绊。爱我,本身就是一场单向迁徙。也许某一天,你终会耗尽一切。那时候,你已经无法再离开我了。你永远不要懂得这些无聊的东西。如此便能永远置身于美丽童话。如果这也是爱情,你要的话,我就给你。5九月的美国加州,蓝天白云像画布一样悬挂在天空上。这样宜人的天气,很容易使人的好心情膨胀。从飞机上下来,单徙拽住他的外套衣角,“张梓游,这是私人飞机吧?你先前骗我。”“骗你又怎样?”她从小在小县城长大,刚开始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张梓游也没打算主动给她科普,若她真的感兴趣了,自然会自己去找答案。人们真正接触到自己热爱的事物,往往都不是强迫性被动输入的。这世界还有很多玩意儿,以后他可以带她一一体验。“张。”低而醇的男人声音。“张张。”叫了第二声。单徙看了看四周,一手还被他牵在手里,“张梓游,是不是有人在………你干嘛?”她的双耳突然被他用两手捂住。她见他张合红唇,不知说了些什么,脸色也不怎么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单徙看见了站在前边车子旁的男人。深色牛仔裤,卡其色短T裇,身高腿长的,轮廓凌厉。很随意的装扮,却掩藏不住本身的精英感。似乎是他的朋友。可是他们在说什么呀?单徙扒拉着张梓游的手,“你到底干嘛?我听不见。”让你听见还了得?张梓游眯着眼,告诫性跟车子旁的人说:“你丫闭嘴,不准再这样喊我。”“张,张张,张张张?”“你他妈别不知死活。”“OK,不喊了,”吴文摸了摸鼻梁,“那你放开人小姑娘,你看她多无辜。”“Shut up. ”“………”他重复给他比着手势,示意自己不会再那样喊了。张梓游这才放下捂在单徙耳朵上的双手。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怪人张,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吴文,我朋友。”他给的介绍一如既往地简短。单徙也只能眉开眼笑地跟他朋友打最简短的招呼:“吴文哥哥你好,我是……………”剩下的话全被她自己卡在喉咙里。因为她想起来,他就是那个U盘视频里跟张梓游的养母吵架的亚洲男孩,Sana说过,叫‘吴文’。是他,因为他,她身边站着的人才按着Birk的圈套,进了少年感化所,被凌虐过,被变态地折磨过,被………因缘际会这种东西,最难说。如同她现在说了一半的话,不知该怎样才能把它说完整。单徙抬头去看张梓游,微张着唇。可是他目光坦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惯常的冷清和慵懒。他好像总是这样。那就坦然吧,她想跟他一样。单徙又低头去看他的双手,它们自然而然地垂在他身侧,修长好看的十指微微蜷着,平静,无风,也无浪。吴文不是让他双手颤抖的人之一。如果没记错,出发前,他曾对她说,要带她来加州见一个好玩的人。那就是好玩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想怎样……就怎样。6跑马场里,吴文靠着木制围栏,看着远处的单徙和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勉勉强强地爬上马背,折腾了好半天才调整到正确姿势。“这小姑娘和你挺般配的。”“当然。”张梓游咬着吸管,悠悠啜着果醋,一手收在外套口袋里。“你会和她结婚吗?”“已经入户口了。”吴文低头拍了拍裤子上沾的青草叶,又看了看那个小心翼翼抓着马缰的小姑娘。沉默在蔓延,尔后他转头,“手我看看。”偏过头去看他,张梓游微挑长眉,嗤笑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