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道:“我前段时间被便宜娘……被娘打成了重伤,虽然我的空间里有不少灵药调理身子,可伤了根本已经很难恢复如初,阿辞得知青云山的修士擅长岐黄之术,就想带我来碰碰运气,虽然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此事,他心思细腻,若我不肯来的话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鱼玄寂轻叹一声:“心里可恨你娘?”
晏殊沉默了片刻:“我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不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她对我造成的伤害必然是要十倍还回去的,可如今我知道她为何会发疯,变成这样也有我的关系,何况我本就是命不久矣的人,这是我的劫,即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你是个好孩子,你娘心里视你如命,若她清醒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必然难以原谅自己。”
“那她还是不要记起来了,以免徒增烦恼。”
鱼玄寂摇了摇头,朝白茫茫的天际看了一眼。
“时候到了,我送你离开识海,丫头,很快我们会再次相见。”
话落,鱼玄寂轻挥袖袍,晏殊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卷了起来,随即又快速朝下坠落。
猛然睁开眼睛,她深吸了几口气四下看去,发现自己安然躺在客栈里。
鱼玄寂最后那句话是何意?难道他就要回来了?
——
一处隐秘宅院内
几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朝为首的少年跪拜。
“卑职见过七殿下。”
“各位请起。”
几人缓缓站起身,江辞摆手请他们坐下。
“程将军,如今在冯晋源麾下的镇北军有多少人?”
“回禀殿下,目前镇北军尚有七千多人,这些人都是侯爷生前精心培养的精锐。”
江辞沉思了片刻,说道:“接下来军营内部会出现一些动荡,我有些事情需要各位去做。”
“卑职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这些人都是镇北侯的亲信,去年江辞派遣无名前来招安,他们一心效忠镇北侯,得知镇北侯一家惨死以及镇北军之所以吃败仗是因为齐王通敌叛国,为了给镇北侯报仇雪恨,他们甘愿投靠了江辞。
江辞从去年便已开始布局,将他们安排进入冯晋源麾下,等待一个好时机解决了冯晋源,北疆这十万大军就能控制在自己手里。
只要控制了北疆大军,京城那边就不必再有所顾虑,他最厌恶被人胁迫,那位皇姑母还是不够了解他的性子。
一番商议后,程将军有些后顾之忧。
“殿下,冯云鹤毕竟是冯晋源的亲儿子,他万一假意投靠咱们却在暗处与冯晋源联手,那咱们岂不是就上了他的当?”
江辞沉声道:“冯云鹤的母亲在半月前已经被带离京城,我给他一次做选择的机会,就看在他心里父亲、母亲谁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