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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枎抿唇。她从未见过如卫启沨这般出色的人,除开性情有些捉摸不定以外,卫启沨浑身上下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最要紧的是,卫启沨背后是煊赫豪门荣国公府。若是嫁给了卫启沨,她这辈子都不必再为钱财发愁。萧枎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回房。她还是想要再试试。翌日,萧槿跟卫庄出门时,好奇询问他府试究竟是怎么夺魁的。卫庄领着她迈过门槛,低头看她:“你不必操心这些。”萧槿其实也想过卫庄从前是有意藏锋,但她实在是想不出藏锋对卫庄有什么好处。但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步神速,这确实匪夷所思。卫庄见萧槿追问不住,只好道:“你就当我从前蒙昧,见今忽然开了窍。”萧槿并不怎么相信他这个说辞,但卫庄不肯说,她也不好一直纠缠于此。她想起年底的院试,笑道:“那表哥既能在府试中夺魁,想来院试也不在话下了?”“你若是届时仍旧来接送我,那自然不在话下。”萧槿嘴角微抽,道:“到时候可是大冬天,表哥一早便要赶考,我怕我爬不起来……”她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马蹄声近,转头间便瞧见一人一骑冲开街上层层人丛一径狂奔至近前,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扰攘。那马上之人冲得太快,到得萧槿近前时根本刹不住,也不打算勒马,怒喝一声“滚开”,也不管萧槿来不来得及躲闪,直接飞冲了过来。萧槿实际上已经反应过来了,但卫庄比她反应更快。在她预备往旁侧躲时,卫庄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他身后,与此同时,他在马匹即将飞驰而过的瞬间,伸手迅速扯住了马上之人的衣袖。他的力道极大,那人一时不备,被他拽得身子一斜,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不长眼的东西,知道爷爷是谁么?”那人一时爬不起来,抬头怒瞪卫庄。萧槿方才没仔细瞧,如今这人抬起头,她瞧见他的脸,倒是觉得有点眼熟。她蹙眉略想了片时,终于记起来了来者何人。此人姓冯名权,是荣国公府二房的表亲,为人十分势利,久惯溜须拍马,平日里对卫家主支启字辈的几位公子趋奉备至。卫启沨身为二房嫡长子,是冯权的主要逢迎对象,但卫启沨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冯权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几度试图爬起来,但他脚踝扭了,身上又有多处擦伤,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他的小厮急匆匆奔上前来,左右两边同时架着,才将他搀起来。卫庄冷冷睥睨冯权。不过是卫启沨的一条狗,竟然就敢猖狂至此。冯权长年巴结卫家,觉得自己即便是在京城地界上也是很有些脸面的,已经许久没人敢给他吃这么大的亏了。他越想越气,直骂卫庄瞎了狗眼,当下命小厮上前去将卫庄绑起来。卫庄寒声笑道:“也不知是谁瞎了狗眼。”“哎哟喂,你口气不小,”冯权伸手就要来揪卫庄的衣襟,“你倒说说你是哪根葱?”卫庄侧身躲开冯权的手,抬脚就踢上了他的膝盖。刚刚才被搀起来的冯权又“扑通”一声跌到了地上,正跪在卫庄面前。四周聚拢上来围观的路人轰然大笑。冯权抬眼打量卫庄,觉得很是邪门儿。他虽未言明身份,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敢如他这般在街上恣意纵马的必定是有些背景的子弟,然而眼前这个书生却敢将他扯下马来,又以这般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这就怪了。冯权心里倒是打起鼓来,收敛气焰,正猜度着卫庄身份的时候,就听身后小厮恭敬地喊“二少爷”。冯权扭头一看靠山来了,立等惊喜道:“表弟来得正好,我被这个……”卫启沨不待他说完便径直打断道:“道歉。”冯权一愣:“什么?”“我说让你给这二位赔礼道歉,”卫启沨看了卫庄与萧槿一眼,又转向冯权,冷淡道,“我适才已问明原委,是你唐突在先。”冯权怔了半晌,让他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书生和一个小姑娘道歉?虽则心中万般不愿,但冯权不敢违逆卫启沨的意思,只好一瘸一拐地挪到卫庄和萧槿面前赔了个不是。卫启沨回身,步至萧槿跟前,温声询问她可有伤着吓着。萧槿觉着挺有意思的,原来卫启沨在聊城时曾经对她这么温和过,她后来嫁给他之后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卫启沨后来娶她颇有祸水东引的意思,但她想不出她到底和他什么仇什么怨。萧槿压下心头万端思绪,极力维持面上的平静,摇头直道没有,旋即跟卫启沨略施一礼,与卫庄一道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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