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个意外。
宋然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 帘子外依旧是灰暗一片。寝室灯没亮, 看来其他人都还在睡。
约摸是刚开学,见面太过激动。昨天晚上确实有些放肆, 个个都干了不少酒。
今天一觉不起,简直情理之中。
他也没出声, 悄悄爬下床铺穿上拖鞋, 走到阳台处。一夜雨后自然凉意十足, 宋然被一阵风拍得打了个哆嗦,又搓了搓胳膊回去穿了件外套。
这一折腾, 弥留的酒意就很薄荷口香糖,清新到底,呼吸都带着凉气。
宋然站在阳台上深呼吸一口, 望着远处铺满黄绿树叶的街道,脑袋里的思绪如线团一般杂乱。
昨夜他梦见他攥住沈山行的外套, 不肯让人走, 还软着声音叫人留在学校里上学。
这本没什么, 谁知最后沈山行竟然还同意了。
朦胧间想到沈山行那个眼神, 宋然觉得自己幻想得有些厉害。
哎。
宋然一拍脑袋, 就说不要喝酒吧!
喝酒就坏事, 也容易臆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明明他对着沈山行可做不出那种,软绵绵、娇弱弱的姿态来!
他才不喜欢沈山行, 也不想让他留下来。
宋然默念了好几遍,那团乱糟糟的线团逐渐散开,终于顺着他的意思铺陈了新的线路。
想明白后,他拿着睡衣洗漱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其他室友差不多都醒了过来,宿舍灯也亮了。
“然然,你起那么早啊。”老杨打着哈欠爬下来,看了眼神清气爽的宋然,不禁赞叹,“你酒量是真的好,昨天我们三都醉得睡地板了,你都能脱鞋爬上床,佩服佩服。”
宋然眨了下眼,脑袋里还没回过神,他还以为是室友把他抬上去的。
合着,他自己上去的?
他醉酒后还有这个本事?
宋然隐约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但看着老杨这么真挚的眼神,他也不好反驳,暗道自己还真是得了家族遗传,是个‘千杯不醉’的酒神,说着不免有些得意,
“习惯了上床睡觉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你少嘚瑟吧!下回我一定喝赢你!”石头颤颤巍巍从帘子里伸出双手,说完这话又忍不住捂着脑袋叫疼。
几人一见,酷酷嘲笑。
新生比他们晚一日开学,因着这次招生数量质量实在突出,规模弄得也是极大,可以说是绝无仅有,连电视台都过来采访。
宋然他们也乐得凑热闹,在入学那日赶着去看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