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养父母到底好不好,蔺渝倒是对自己和廉望雪还有这样一段特别的过往,感觉有点不适应。
说实话,当初想和廉望雪谈一谈的时候,他的猜测是,对方找到了过去孤儿院某位老师,或者某个员工的联系方式,毕竟廉望雪在获取类似信息方面有些能力。
却没想到,关键点居然在他的母亲身上。
他转移了这个话题:
“对了,很抱歉我之前看了你写的那些话。”蔺渝说,“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和你写的那些有关系。”
廉望雪愣了愣,像是第一次回忆起自己到底写过什么,蔺渝眼睁睁看着红色从他的脖颈一路往上蔓延,耳根红了,紧接着是脸颊。
“哦...哦,没关系,你,你说。”他垂下了睫毛。
气氛非蔺渝所愿的古怪起来。
系统刚想在蔺渝脑袋里说句什么插科打诨的话,却听见蔺渝说:“你写的那句‘可是你已经不在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
“啪——”
暧昧的气息像是一个个粉红色的泡泡,还没来得及飞起来,就被蔺渝挨个戳破了。
蔺渝没注意系统的腹诽,他在思考的时候甚至没感觉到所谓的“古怪气氛”。
“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吗?”他问,“我已经不在了这个说法,是什么委婉的说法吗?还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含义在?”
系统:【小,小渝...】
廉望雪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表情也恢复了严肃,这前后的转变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要不怎么说这两个人一个不解风情,一个在乎的事很多,唯独不在乎对方不解风情呢?
“还有那句话,你说你参加了《慢放生活》这个节目,但是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嘉宾,也没参与录制啊。”蔺渝继续问。
廉望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蔺渝瞬间如临大敌:“嗯?这是什么意思?”
廉望雪说:“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哪种不对劲?”
“像是,浑浑噩噩,头脑混乱,思维不顺畅,感觉自己的记忆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整个人有一种好像并不存在的痛苦感。”廉望雪说话的声音放得很慢,蔺渝在他的描述里,眉毛越皱越紧,不得不抬起手按压了一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