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斌不置可否:“热望的胡总说要感谢你,把他们的比赛热度又带上一个台阶。”
雷渊客气道:“都是战队发挥出色,我只是个小花边罢了。”
王延斌面沉如水:“你可不要谦虚,我们都知道的,你的游戏玩得也很好。启动仪式那天,你甚至比青训队员打得还要好。”
雷渊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在暗示坦白从宽,但他不确定要坦白到何种程度,因此推拉道:“都是大学时候玩得多,工作以后没什么时间,玩得也就一般般。”
王延斌见对方口风颇严,更进一步道:“雷律师应该知道,加入我们世维的律师,履历资料都是需要通过背景调查的。”
雷渊点头:“我理解我的学术和实习经历,都是第三方机构核实过的。”
“哈哈,你可是t大法学院货真价实的年级第一,而且实习经历也很丰富,我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
王延斌皮笑肉不笑道:
“但是,我记得你的简历上,实际有两年的空白期,面试的时候你说是生病休学了两年?”
雷渊平静应答:“是有些心脏问题,当时也向学校提交了证明,早就已经无碍了。”
王延斌见雷渊还是不肯坦白,加重了几分语气:
“心脏问题会影响参加电竞比赛吗?thunder?”
虽然早预料到这一刻会到来,当陈年往事被骤然揭开,雷渊还是一时心如擂鼓。
他努力维持住平静的神态,过了几秒后答道:
“没有影响。心脏问题不会影响电竞比赛,电竞经历也不会影响我作为热望的上市律师。”
直面王延斌锋利的目光,雷渊辩解道:“这段经历,无论是根据联交所的上市规则,还是证监会的业务管理办法,都不会影响我的适格性。”
“我需要你普法吗?”王延斌冷笑一声,“我需要的是你坦白。”
他逼问道:“你和那个顾斯到底认识了多久?上市项目开启之后,你们有过联络吗?胡总很关心这件事。”
王延斌这种上位者的逼问,无疑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雷渊手心汗流不止,他尽力稳住语气:“九年前交过手,我退役之后就没有联络了。”
“这次上市项目开启之后呢?”王延斌拿出打印版的访谈记录,边翻看边问道:
“他的两次尽调访谈,也都是你亲自问的,这不应该是外所的工作吗?”
巨大的压力来袭,雷渊有一瞬间考虑过是否要彻底坦白,然后辞职。
但电光石火之间,他又意识到,顾斯的解约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坦白无异于行百里者半九十。
他要赌一赌,赌热望查不到这一步。
他能想到的,热望查到他和顾斯恋情的唯一渠道,就是沈俊风。
但经过上次接触,雷渊判断沈俊风虽然贪婪怯懦,但他并不恨顾斯,甚至依旧对顾斯保有某种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