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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露托着下巴, “这几天不是没戏可以拍么。”陆悠端起托盘冲许露吐吐舌,“先走了。”“喂,你不是才比赛过么?”陆悠一根胳膊还瘸着,就早早地来中心。大概是这几天霍邈忙着全国各地比赛,她一个人在家也挺孤单的。食堂门口周哲听着老掉牙的音乐,看到陆悠将盘子放到收残处,开了窗户朝陆悠招手,“嘿,悠悠。”陆悠走到他那,惯例掏出纪念品给周哲,“给小周的。”“我女儿就盼着陆阿姨的纪念品。”周哲拍了拍啤酒肚,笑得阳光灿烂。“比赛我看了,你也是拼了。”周哲笑笑,收音机里还放着杀马特的音乐,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边剔牙齿,一边幽幽地说:“可惜,没拿到金牌。”他说:“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记住第二名呢?”他坐着的值班室里,挂着满墙的奖牌,银色的、铜色的。陆悠停在那里,和他对视了一会。就像一块伤疤好不容易愈合,又有人洒了一点盐在那块疤上,未愈合的疤总会带着钻心的痛。*陆悠从中心回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顺便买了一根雪糕。隔壁的酒店有人结婚,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漆色的天空上炸开很多绚烂的烟花。陆悠坐在便利店门口的藤椅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烟花。“悠悠姐。”她啃了半口雪糕,身边的藤椅上便坐了一个人。“小喵,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在江里,你走的那天,天上也有烟花么?”他和陆悠一起抬头,看几滴火星掉在沥青路上。他回头看陆悠,看到她眼角溢了些泪。“悠悠姐。”他温热的掌心包住她的手。霍邈凑近,将她鼻尖上的雪糕渍抹去。陆悠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霍邈身上,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从眼神到面容,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就像高中时候的他,还散发着暖暖的少年气。“还有五十年的烟花,我陪你一起看。”她噗嗤就笑了,捏着霍邈的耳骨,“小喵,你嘴好甜。”他垂头,吻在陆悠的唇边。“分你一点。”他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糯糯地在陆悠耳边说着。*12年夏天很快过去,奥运会的热潮并未就此消散。如周哲所言,人们对亚军的记忆不多,大多的热度都在体操和乒乓球上。陆悠也落得清闲,比赛过后,年轻的一批运动员从各省调了上来,渐渐的成为女队的中坚力量。陆悠知道,于一个运动员来说,她的职业生涯并不会很长,也许12年的伦敦就是她的终点,也许她再拼一点还会等到16年的里约奥运会。霍邈秋季的比赛陆续开始,从帝都到温暖的南方,才从中国到东京和首尔。陆悠和表弟守着收费电视台看霍邈的比赛,两个人就像童年过年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般,聚精会神少有交流。霍邈在围甲赛之后成绩越来越好,随着中国围棋的逐渐崛起,他亦然成了中国围棋的领军人物。他奇崛精妙的棋风,怪诞的路数在12年以后的棋坛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深冬,霍邈从日本回来。带着田村硬塞给自己的几箱日本土特产。田村又换了姓,在日本棋坛被嘲了很久。所幸冬日他比赛的成绩不错,人们就此也不再提他改姓的事反而是将注意点转在了他一些花边新闻上。霍邈在日本的时候,每次田村来见他都带不同的女人,各个都是芙蓉美色,妖冶动人。霍邈从未看她们一眼,百无聊赖地在藤椅上阖眼等菜上桌。偶尔有女人向霍邈表达好感,霍邈熟视无睹地抽出手臂,继续窗外美景。田村安慰美女,“我弟弟家那位,管的很严。我弟弟这不是胆小么……”远在中国的陆悠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和表弟继续抢着电视看。田村扭头和霍邈说:“听说羽生家在联盟赛上拿了第三,丢了蝉联几年的冠军,”他顿了顿,“我才知道,前几年的比赛都是你替羽生家去比的。”霍邈未言,静默地看着窗外下起连绵的雪。田村啜了一口红酒,桌垫上滴下几滴酒渍,“小邈,你世界排名快第一了。”排在霍邈前面的人不多,有几位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霍邈对田村,“等你退役的时候,可以来中国。”田村不知怎么,倏然地心间一酸。霍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语调轻柔了些,“到时候,你可以姓霍。”他说:“这个姓,你不必再换。”田村怔了怔,眼眶红了一圈。挽着田村的女人第一次见田村这样,眼神里没有半点的戾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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