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比我像一个小丑。
我像一个被秦照庭养着,常常睁眼就从秦照庭床上裹着被子醒来的小丑。
原本我本也该照着这条路走完那条名为人生的路,却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猜程信一定没有没有遇见过秦照庭这样的大麻烦。
与他相比,我真是失败透顶了。
程信趁我不备接走了我的行李。
我想破口大骂,一开口却像有东西哽在喉中,只能说:“是秦照庭让你来的?”
程信面不改色:“您知道的,秦先生很担心您。”
我被这所谓的担心压得喘不过气:“为什么是你过来?”
程信:“吴助理和秦先生同在青城,暂时回不来。”
他话里不难听出,秦照庭的确成功被我摆了一道。
秦照庭失策了,我就很开心。
程信将我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而后伫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我。
他希望我下一步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就站着不动,我也想知道程信能将逼我上车的说辞变成怎样的花。
程信略有些无奈地开口:“很晚了,秦先生是为您好,才会派我过来接您。”
我问:“他没有其他的话要你带给我?”
程信皱眉略做思考:“没有。”
我才不信秦照庭没有在背后编排我。
程信又说:“他只交代我安全将您送到目的地。”
“我知道您与秦先生不和,但这件事本质对您没有坏处,您打不到车不是吗?”
我悄悄撇了程信一眼,恰好与他对上目光。
那眼里是算不尽的精明。
“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带一点私心去考量,我也希望您能上车,”他扶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边眼镜,“否则我不好向他交代。”
我羡慕、甚至是有些嫉妒程信到目前为止的作为,却也做不到在他因为我被秦照庭斥责的时候感到幸灾乐祸。
程信说白了也是给秦照庭打工,我没必要为难他。
秦照庭既然不肯放过我,那我再怎么躲都是徒劳无功的。
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他手眼通天,轻易就能查到我如今的住址。
……
而且网约车指不定今晚能接单,接上了费用也高昂。
我穷,自然不能和钱过不去。
我从善如流地坐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