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是指望我哄着你,温声细语地劝你不要那样做?”秦照庭冷声道,“你早该认清楚,没人会管你一辈子。”
我听出秦照庭话里话外不想再理我的意思了。
我登时抬起头和他再次对视,只能看出他很愤怒。
难道是因为我把我和他熬着夜做了近一周的旅游计划亲手泡汤,所以他才这样怪我吗?
可是我也并非没有气。
他和安夏趁着所有人醉酒幽会,他还抱了安夏。
原来他口中的“重头开始”是要脚踏两只船的开始。
所有人都是骗我,他们分明旧情未了。
“我不要你管。”我狠心道。
秦照庭:“你再说一次。”
“我不要你管。”我硬气。
头顶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秦照庭在刻意压抑什么,我发抖的不止牙齿,还有全身。
“你告诉我,你在赌什么气?”某一刻他貌似冷静了,而说的话又像冰碴子一样扎人心,扎完后便随着体温融化消失不见。
恍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我被他包养的时候。
好像折腾了这么久一点改变都没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哭是没本事人才干的事,可我一和什么人动了真格地吵,往往比伤人的话先一步出现的是眼泪,“你去管你的安夏好了啊。”
“什么东西?”秦照庭语气错愕。
他还在给我装。
难道他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要顺从他吗?!
“你抱他,我看见了。”我垂下眸,“我就在墙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还在疑心我和他的关系?”秦照庭面上变化莫测,青了又红红了又黑,“安夏和你只有一面之缘,这场婚礼为什么要邀请你,你不会还不清楚吧?”
我不清楚。我只清楚得知要来参加安夏的婚礼时,我一点也不想来。
但是秦照庭希望我如此,我就如此。
包括安夏说要与我成为朋友时,我率先想到的,还是秦照庭的意见。
这样的思维模式很不正常,可是我却无法改变。
秦照庭骤然拔高的声量逼得我回神:“安夏已经和复柏结婚了,他们拥有合法证书,这你总该明白?”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些什么,但现在他已经结婚了,我和他也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你承认了,你和他就是以前谈过。”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现在还贼心不死,还耿耿于怀。”
秦照庭一定是被我戳破了藏匿的秘密,气急败坏:“我和你说不通!”
我和秦照庭谁也不肯让着谁,剑拔弩张之际,病房里响起一声咳嗽。
这个一眼能看到四个角的房间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