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丑。”夏景瑛抹去他嘴边的血迹。
夏治洋垂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右手的拳头又松又紧、又松又紧,最终他在谢书的背上轻锤了一拳后,甩头走了。
“你弟还是有点良心的。”谢书说。
“我扶你回屋。”夏景瑛想使劲,但蹲着的姿势实在不好使劲,两次都没把谢书扶起来。
常少微叹了口气,“我来帮你。”
回了屋,夏景瑛将谢书轻轻地放在床上,给他望闻问切都来了一遍。
常少微就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谢书和夏景瑛的表现都能说明他们对彼此是认真的,他经历的事情多,尚且有一点点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兄弟是断袖,更别说夏志国这样的老一辈。
常少微已经预见他们之后困难重重的道路。
“我真没事情。”谢书拉着夏景瑛的手,隔着被子放在自己的腹前,“你别那么紧张。”
“这臭小子,还真下死手。”夏景瑛说。
“他也是关心你。”谢书咧嘴一笑,“小弟那关我过了。”
常少微忽而觉得自己还在这儿站着有些突兀,他借着宫中有事,离开了谢府。
“你的胆子好大,我以为你不会公开的。”谢书拉着夏景瑛的手在手中把玩,夏景瑛的手与他的手不同,手指又细又长,非常好捏。
“你可是昌世将军,有什么见不得人?”夏景瑛反问,他的性子中,有种豁出一切的固执。
他们一没杀人二没犯法,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不过是同性相恋罢了,何须害怕?
霎时间,谢书想开了,到了古代后他因着这封建制度畏手畏脚,倒不如夏景瑛勇敢了。
“能跟夏神医相恋,是我的福分。”谢书由心告白道:“每一日的我都会比昨日更爱你一分。”
“油嘴滑舌。”夏景瑛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快咧到耳根了。
保险起见,夏景瑛还是给谢书开了副药,他把药方交给黄管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监督谢书每日都得按时喝药。
看着谢书吃完晚饭,除了肚子闷疼外没有其他症状,他才稍稍安下心来,“我得先回去了,你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叫黄管家去夏府唤我。”
“好——”谢书乖乖应声。
夏景瑛知道谢书肯定会考虑到他的睡眠时间,他再说:“夜半三更出现不舒服,也要立刻叫黄管家唤我。”
“好——”谢书点头。
“要不我睡客房吧。”内伤这种病短时间是诊不出来的,夏景瑛絮絮叨叨几句话后,觉得他还不如住在谢府,省的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