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不见,也让我看看你的剑法长进练了多少。”邬大人轻描淡写道,“你和他对打试试。”下巴对着姜遗光方向扬了扬。
都是入镜人,轻易死不了。
沈长白那张向来不可一世,带着张狂的脸终于一点点垮下来。
“真的要练吗?”他握着剑赔笑,“邬大人你既教我剑法,就算是我的师父,那小姜兄弟就是我的师弟,师弟才入门没几天,我以大欺小不太好吧?”
姜遗光默默站在一边,没说话,看上去乖巧极了。
邬大人满意地看他一眼,飞身啪一下直接踢飞了沈长白还要伸手进去摸松子吃的荷包,冷笑道:“你今天要么和他打,要么和我打,你自己选一个。”
沈长白嘴角不自然地蠕动两下,一看就是忍住了某些要骂出口的话,忍气吞声站在姜遗光身前。
“师弟,你我初次比试,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沈长白一本正经地开口。
说到手下留情时,他冲姜遗光挤眉弄眼,口型无声道:“让我几招,求你了!”
姜遗光瘫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双手比了个起手式,两把软剑柔韧如柳,轻飘飘如彩带一样垂在身前。
沈长白深吸口气,神情变得少见的凌厉,抬手,同样比出起手式,一双眼里的寒光和长剑相比不知哪个更锋锐。
周边人都放下了刀剑,分出一只眼睛看他俩。
然后不过二十招沈长白就被打倒了。
沈长白不可置信地望着姜遗光。
“师兄,承让。”姜遗光微微一笑,收剑把他拉起来,用非常小的声音轻声说,“你下回在我看书时少打扰我几次,我就听你的。”
沈长白更不可置信:“你就因为这点事记仇了?”
姜遗光没说话,轻轻笑了下。
“沈、长、白。”还没等他算账,邬大人抱胸站在一边,一字一顿微笑着叫出他的大名。
沈长白浑身一僵,僵硬地、慢慢地转过头去。
姜遗光对邬大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师父,我先在边上自己练吗?”
“去吧。”邬大人笑眯眯放他走,再对上沈长白时,脸上的笑一点点收敛起,慢慢来到他身前——眼中陡然迸发出杀气。
沈长白一抖。
事后,二人一同离去。
沈长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伤也不少,对入镜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实在是……实在是……
他愤愤道:“长恒,不是我说,你实在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