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亭大声叫道:“不行!绝对不行!”
“你做甚这么慌?几间废掉的屋子而已。”
魏松亭却仍旧大吼大叫:“说了不可以!你们这是、这是……”他一时词穷想不到什么话,“反正绝对不行!会害死人的!”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姜遗光等人住在陵庄东边延喜路尽头的一群废弃的宅子里当中的一间。当然,在住进去前,庄子上的人很热心地帮他们清理了一遍,让这间屋子总算能住人了。
他们也知道,这些废弃的宅子背后估计有什么隐情。可他们现在既然入了镜,一味躲避是没用的,只能迎难而上。
所以……哪怕知道这些屋子可能有问题,他们还是住了进来。
“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五人之中,一个身穿铅灰色短打,十分干练的女子问道。
她姓徐,大名徐蕙轩。和姜遗光还有其他三人一样,都已经过了十重劫后。
换言之,全都是疯子。
另一个叫温汝安的男子接口道:“大家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谁还能有什么新发现?”
他们五个人确实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现在到了这间屋子里,也没有谁离开过其他人的视线。现在,他们都坐在正厅里,大门开了一小半,用一张椅子夹在门洞中,以免突然发生意外跑不掉,窗户也全部打开了,合页上用了些小物件卡住,防止风把窗户关上。
虽然冷,但他们都能忍。和小命比起来,冷就冷点吧。
徐蕙轩没管他夹枪带棒的话,继续道:“陵庄的人似乎都十分相信傩舞能够驱邪,傩舞的由来或许有古怪?”
傩戏自古有之,又称鬼戏,其历史十分悠久,据说甚至可以追溯到商周。
商周时期,便传闻有祭祀时设方相氏四人,四人身披熊皮、头戴黄金面具,上有四目,上身穿玄衣下身着朱裳、执戈扬盾,为国家驱疫避难。直到前几个朝代,傩戏也没有退出皇室娱神舞蹈一列,后来慢慢演变为酬神活动。
据说一直到唐朝,宫中逢年祭祀之中,也有傩戏的存在。
现在虽然朝廷不再让人跳傩戏,京中也少见。可民间流传下来的也不少,不算没落。起码姜遗光自己就在南方见过几次。
另一个名叫唐阅的人提出疑问:“傩戏既然是一项驱鬼的仪式,那很显然,他们一定是遇到了某些灾难,或者他们的祖先遇到了某些事,陵庄的人才会想要通过傩戏来驱邪吧?”
兰姑不紧不慢道:“大家都能想到,可今天谁也没问出什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