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趁机从腰间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中抽出玄霜刃,剑身上流转的九霄剑意与明玉功的寒气相融,迸发出刺目蓝光。
“好啊!原来你这狗贼早有叛意!嘿嘿,原来移宫养了条白眼狼,而不是忠于主人的狗!”邀月冷笑怒骂,玉足轻点间已欺身而来。她不再留有任何余地,准备用尽全力,彻底解决这个背叛者。
她施展的“移接玉”神功更胜石飞扬,举手投足间便将他的剑势引向歧途。
石飞扬被逼得连连后退,玄霜刃险些砍中自己的裤腰带。
“宫主息怒!小的这是在给您试招呢!”他边躲边喊,突然施展出《九霄剑典》中的“剑意墟”。刹那间,桃林在两人周围生长蔓延,每片瓣都化作锋利的飞刀绞向邀月。
邀月神色微变,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吸力猛地增强,竟将漫天瓣尽数吸入掌心,凝作一柄冰剑。
“来得好!”石飞扬大喝一声,剑走偏锋使出“剑罡劫”。玄霜刃上爆发出的剑气如狂龙出海,与邀月的冰剑相撞,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桃林在气浪冲击下纷纷折断,露出下方被真气犁出的深壑。邀月借力后退,发丝被气劲吹得飞扬,却不减分毫冷艳:“石飞扬,你在移宫吃好喝好十几年,就这点本事么?”
她突然双手结印,施展明玉功的“冰魄封天”!顷刻间,方圆十丈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石飞扬只觉四肢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少爷我还有压箱底的绝活!”石飞扬咬牙运转《九霄剑典》,神魂之力注入玄霜刃。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他施展出“剑墟灭”,剑光化作璀璨星河,硬生生撕开冰幕。
邀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施展出明玉功的绝杀招之一“明玉千重浪”,层层迭迭的冰浪朝着石飞扬涌来。两人在桃林中你来我往,石飞扬时而耍无赖般滚地躲避,时而以巧劲化解攻势,嘴里还不忘插科打诨:“宫主这冰掌要是用来做刨冰,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您这招要是教给膳房,切菜都不用菜刀了!”如此气得邀月玉脸生霜,攻势愈发凌厉。
在激烈的战斗中,石飞扬的目光突然被邀月发间那支银簪所吸引——正是他之前偷偷藏起来的那支。
他的眼睛一亮,立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放弃了防御,全力施展出了他的绝技“剑主晷”。
在那一瞬间,时间的流速在他们周围发生了扭曲,邀月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
石飞扬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冲到邀月面前,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一把夺下了她的银簪。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宫主,这簪子我先借走啦!”
邀月感到又羞又怒,她体内的明玉功爆发,一股寒气将周围的桃林全部冻结。
石飞扬被冻在冰柱中,但他依然能够咧嘴笑出声来:“宫主这是要把小的做成冰雕摆件?记得摆在膳房,我还能帮忙看着点心!”
关键时刻,怜星宫主的玉笛声从远处传来。
邀月的身形微微一滞,她收回了即将发出的致命一击。
她瞪着石飞扬,眼中寒芒闪烁:“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她衣袂飘飘地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狼籍的桃林和冻得直哆嗦的石飞扬。
石飞扬从冰柱中挣脱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冰渣,望着邀月离去的方向,嘿嘿一笑:“这冰山美人,打起架来比御膳房的蒸笼还要火热。”
他把玩着手中的银簪,突然觉得,这移宫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怜星走到石飞扬身旁,对石飞扬说道:“姐姐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实在不适合待在移宫,想杀你吧,毕竟与你有十几年的姐妹情谊。你还是走吧!”
听到这样的逐客令,石飞扬心里感到非常不是滋味,毕竟他在这里美好的生活了十几年,偷看天下第一美人邀月的身体,也不止千百次。诶!
石飞扬惆怅地点了点头,将玄霜刃别在腰间,缓缓走进了桃林中。在移宫的夜色中,千年不化的寒意如同一层无形的帷幕,将整个宫殿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幽冷的氛围之中。
南宫小蝶这位身姿轻盈的女子,跌跌撞撞地穿行在桃阵中,她怀中藏着的《莲宝典》残页,因长时间的紧握而硌得她的肋骨生疼。
她的绣鞋早已被乱石割破,脚踝处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霜上,转瞬之间,这些血珠便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她的脚步虽然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坚毅。
前方,往生池冰裂的轰鸣声不断传来,寒气如同鬼手一般,紧紧地扯住了她的裙裾。
在这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父亲南宫俊那威严的身姿,他正举着龙翔九式的掌印,而兄长南宫文的陨星落暗器则无情地穿透她的胸膛。
“姑娘,这是要去往生池当新娘子吗?”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石飞扬倒挂在桃枝上,手中的玄霜刃挑着她发间的玉簪,旋转得飞快,“这簪子比膳房的画还要精致,不过……”话音未落,石飞扬突然翻身而下,他催动明玉功,形成一个强大的漩涡吸力,将南宫小蝶拽得腾空而起,巧妙地避开了脚下突然裂开的冰缝。
南宫小蝶惊魂未定,却见石飞扬凑到她的面前,鼻尖上还沾着几片桃瓣。
他戏谑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
冰凉的唇突然印在她发烫的脸颊上,石飞扬边说边将从南宫小蝶怀兜里窃取的《莲宝典》残页揣进自己的怀里,玉簪别回她发间时,指尖故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似乎在享受着这种微妙的触感。
忽然,邀月宫主的冷哼声如同寒风一般穿透了寂静的夜空,石飞扬听闻此声,立刻换上一副苦瓜脸,仿佛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他急忙说道:“宫主饶命!小的这就滚!”
紧接着,他扯着南宫小蝶的手腕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念叨:“姑娘别怕,跟着少爷混,吃香的喝辣的,保准比移宫的冰疙瘩点心强!”
正当芳华妙龄的南宫小蝶被石飞扬轻薄地亲了一口,她那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又忽然被这位俊男牵着手,她顿时就懵了,浑身如同遭到了电击一般颤抖不停,跌跌撞撞地随石飞扬而去,仿佛是被命运牵引的木偶。
在移宫外的断崖边,月光如水,将两道身影拉得扭曲而神秘。天下第一杀手肖冲的雁翎刀横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的顶头上司并且将要嫁给他的贺秋莲猩红的嫁衣,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血痕。
肖冲原在的杀手组织雷火营的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杀手们手中的淬毒弩箭泛着幽蓝寒光,仿佛是夜色中潜伏的幽灵。贺秋莲的笑声像毒蛇吐信,她挑衅地问道:“肖郎当真要为南宫家卖命?”
贺秋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在血雨楼,用活人练刀的日子?”
“哟!这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吗?”石飞扬突然从树后跳出,手里举着个油纸包,仿佛是戏台上突然出现的小丑,说着世人听不懂的怪话。
他戏谑地说道,“尝尝小爷的‘冰火两重天’!外皮是往生池的千年寒冰,内馅是西域的爆浆辣椒,跟你们这爱恨情仇绝配!”
他说着眼前这些人都听不懂的怪话,又将糕点往空中一抛,玄霜刃出鞘划出半轮银月,糕点瞬间化作齑粉,粉末中竟藏着十二枚透骨钉,如同夜空中突然出现的星辰。
贺秋莲脸色骤变,她袖中甩出九节钢鞭,鞭梢的倒刺泛着剧毒的青芒,如同夜色中潜伏的毒蛇。
石飞扬松开南宫小蝶的纤纤玉手,施展“移接玉”神功,身形如蝶翼翻飞,贺秋莲钢鞭的轨迹竟诡异地转向自家杀手,如同一场无声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