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慕容晦遗落的青铜鬼面映着摇曳烛光,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无声嘲笑。
石飞扬突然掏出把破扇子,扇着真迹《莲宝典》得意洋洋:“瞧见没?’欲练此功,需过我关‘——小爷我就是这道关!”他故意将卷轴凑近邀月宫主:“宫主您掌风这么凌厉,要不帮我给这字描个金边?”
邀月冰绡长裙染血,玉手挥出的冰棱抵住南宫俊眉心:“觊觎移宫者,当以血偿。”她眼波流转间,杀意凝成实质。
石飞扬却突然横插一杠,用玄霜刃挑起鬼面抛着玩:“慢着!这丑东西可比王世才的铁爪还有嚼头。”
他突然凑近鬼面嗅了嗅,夸张地干呕:“嚯!这味儿,怕不是拿十年老尸油擦的?”众人在破元砂中发现的符文泛着诡异青光,与慕容晦展示的古籍残页如出一辙。
石飞扬用刀尖挑起符文碎屑,突然贴在南宫玉川脸上比划:“你别说,这纹路和你脸上的疤还挺配!”
他突然正色,明玉功运转下肌肤泛起琉璃光泽:“能摸透移宫禁地禁制,又藏着操控人心的邪术……这老鬼怕不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
移宫重归平静时,石飞扬躺在桃树下,把《莲宝典》卷成枕头,书页间还夹着半块啃剩的桂糕。怜星宫主提着食盒走来,发间茉莉沾着晨露:“这次放了双倍蜂蜜……”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弹跳而起:“果然藏私!这甜度明明够齁死三头牛!”
他突然凑近怜星耳畔,压低声音:“不过看在美人份上,小爷就勉强收下贿赂了。”
邀月宫主立在三丈外的观星台上,冰绡随风猎猎作响,目光却不时扫过石飞扬怀中的宝典。
移宫外的远处竹林深处,慕容晦的银针在活人身上游走,受害者瞳孔逐渐蒙上血色薄膜。他抚摸着半块残缺的羊皮卷,上面兵符残卷的标记与《莲宝典》符文隐隐呼应。
随着银针寒光连闪,又有三个傀儡踏入夜色,他们行走的轨迹,竟在地上勾勒出诡异的莲图腾。
石飞扬啃着糕点突然坐起,望着太行山脉翻涌的乌云。他转头看看怜星的笑脸,又瞅瞅邀月冰冷的侧影,突然从鹿皮袋掏出面小铜镜:“瞧瞧这桃妆,比戏班子的胭脂还红!”
他晃了晃铜镜里的自己,突然将宝典往怀里一塞:“看来小爷这‘江湖搅屎棍’的买卖,该拓展新业务了——比如,给移宫当免费保镖?”
桃纷飞中,他的笑声混着糕点碎屑,惊起满树寒鸦。
桃树下,石飞扬又将《莲宝典》垫在脑后当枕头,双腿跷得比观星台还高。
怜星宫主新烤的桂糕香气四溢,他却突然捏起嗓子模仿邀月:“石飞扬,若再拿宝典擦嘴,便将你冻成冰雕!”话音未落,头顶桃枝猛地一颤,半枚冰棱“嗖”地擦着鼻尖坠落。
“好哇!偷听墙角的宫主大人!”他骨碌爬起,明玉功运转间肌肤泛起琉璃光泽,突然掏出个镶满水钻的小镜子:“来照照,是不是嫉妒小爷比您更适合当移宫门面?”
冰雾中,邀月的声音冷得能结冰:“聒噪!”可石飞扬分明瞧见她袖中藏着的桂蜜,分明是怜星特制的“石飞扬专属款”。突然,鹿皮袋里传来古怪响动。
石飞扬警惕地伸手一掏,竟揪出只浑身是血的小松鼠。“哟呵!这是从哪个战场逃来的?”他施展“移接玉”的巧劲,将松鼠抛向怜星,“姐姐快救救它,这小模样比王世才求饶时还可怜!”
怜星慌忙接住,玉笛声轻柔响起,音波化作暖流渗入松鼠伤口。
“不对!”石飞扬突然跳起来,“这畜生爪子上沾着破元砂!”他运转《九霄剑典》的“剑心通”,玄霜刃泛起九幽鬼火,“慕容晦那老鬼肯定没走远!”说着竟将松鼠顶在剑尖,学起慕容晦沙哑的嗓音:“交出宝典,饶你全尸!”逗得怜星笑得直不起腰,连远处的邀月都忍不住别过脸,肩头微微颤动。
就在这时,桃阵突然传来异响。石飞扬把松鼠往怜星怀里一塞,抄起玄霜刃摆出威风凛凛的架势:“保护好两位美人!小爷这就去会会……哎哟!”
他突然惨叫一声——原来是松鼠狠狠咬了口他的耳朵,“反了天了!连畜生都知道给慕容晦当内应!”
混战间,他不忘抽空朝邀月喊:“宫主!您瞧我这‘打狗棒法·群鼠乱舞’学得如何?”玄霜刃舞得密不透风,将突然窜出的数十只染血松鼠打得东倒西歪。
怜星的玉笛音波化作囚笼,可石飞扬偏要捣乱,故意用剑鞘敲出乱七八糟的节奏:“来段《桃乱炖》!”待尘埃落定,石飞扬瘫在满地松鼠尾巴中,突然抓起还在啃桂糕的怜星的手:“姐姐你说,这些畜生是不是被心蛊控制了?”
他突然凑近,“要不咱们也养只宠物,就叫‘慕容克星’,专门咬他的鬼面!”话音未落,又一枚冰棱擦着头皮飞过,吓得他抱着宝典窜进桃深处,只留下阵阵笑骂声在风中回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