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我来接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就好。”
景天松了口气。
白翌在电话那头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这么突然。那过会儿见!”
电话挂断之后,景天呆呆在地上站了好久。
然后猛地一头扎进卫生间。
等白翌气喘呼呼爬上楼梯跑到景天家时,推门而入的景象差点把他吓跳出去。
他从来没见过景天的家里这么乱——
满地乱扔的衣服裤子,还有坐在床边傻盯着一地衣服,垂头丧气的景天。
听见有人来了,方才愣愣抬起头。
白翌也从来没见过景天脸上有过这么无助的表情——他看上去快要哭了,一个个子足有一米九的大男人,眼尾低垂,嘴巴向下抿着,屁股上的光像是坏掉的电灯泡,忽闪忽闪,最终在见到他的时候彻底熄灭。
“你自己在家发/情啊?”
“……”景天啪地扶住额头:“在感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它也会不可控地发光。”
白翌琢磨了一会儿。
“那现在灭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是来救你的命的?”
景天的头更低了,脸埋进双手里。
“我……不知道该穿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确实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恳求说:“帮帮我。”
“哎呦,也不用搞得多正式啊,休闲装就行了,又不是去定亲。”白翌坐在地上一件件翻着衣服:“随便找个毛衣裤子一套,用不着那么拘谨。”
“我这衣服看着一件比一件旧。”景天愁得眉头紧皱:“要么过时要么起球,唯一一件看起来新一点贵一点的。”
景天指向自己的运动紧身衣:“我也不能穿这个去。”
白翌随便拽出一件略微发黄的白毛衣:“就这个吧,挺好的。”
景天连连摇头:“不行,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父母,不能穿这么旧的。”
白翌想了想,突然站起身子:“也对,那你快跟我去个地方。”
春节期间路上车不多,足够白翌开得飞快,顺利停在一栋大楼下头。
景天抬头一看,这楼不正是白翌的公司?
“过年嘛,化妆室大都关门,我们公司还有加班值班的人不多,我去化妆室偷偷给你找两件衣服,再弄弄造型。”
景天有点蒙:“这不好吧,没有申请,也没人管,直接进去拿?”